。”薄書硯掐斷傅深酒的話。
羽睫顫了顫,傅深酒沉默了下,笑,“萬一發生危險,死亡很可怕的。”
她說的雲淡風輕,但她卻明顯感覺到男人的身體在那一瞬緊繃了起來。
抿了抿唇,傅深酒雖不知道自己到底觸碰了薄書硯的何種禁忌,但她還是懂事地閉上了嘴巴,乖順地躺在薄書硯懷裡。
“傅深酒。”薄書硯突然叫她。
傅深酒“恩”了聲,早已把自己的情緒收起,換上了慣常的溫軟笑意。
薄書硯卻沒有看她,神色間有些恍惚。
“四年前……”
聽到這三個字,傅深酒的十指驟然緊收了收。
由於她的手被薄書硯握著,她的這一動作,自然被薄書硯清晰地感覺到了。
薄書硯將她的一雙手又重捏了捏,喉頭滑動了幾下以後,他還是再度開口了。
“四年前你離開以後,他們都告訴我你死了,不在了……”
果然是這個話題,傅深酒閉了閉眼睛,下一瞬再睜開時她笑著打斷他,“薄書硯,四年過去了,雁城的變化大嗎?我本就是個路痴,回去會不會……”
嘴巴被大掌捂住,薄書硯的薄唇抵在她太陽穴的位置。
表露心跡這種事情、薄書硯幾乎從未做過,今天也是因為目睹了木青青在機場的直白熱烈,他才決定嘗試著吐露。
所以當他被傅深酒打斷以後,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再度開口。
“四年前你離開以後,他們都告訴我,你死了,你不在了。但我不相信,因為我總是在本夢半醒間聽見你叫我‘薄先生’。”
薄書硯閉上眼睛,彷彿又回到了被夢魘糾纏的那幾年……
“可我每一次醒過來,都看不到你的身影。於是我開始找你,我找了很多地方,我……”
他明明才說了這麼兩句話,明明什麼內容都還沒完整的表述出來,傅深酒的十指,卻再度攥在了一起。但,她的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
“傅深酒。”
在薄書硯準備再度開口的時候,傅玄野的聲音,響起。
傅深酒轉眸去看,就看到斜後方的傅玄野眸色沉鬱而不滿。
薄書硯醞釀了很久的語言,在那一刻突然就遁形。
神思有些飄,傅深酒就坐在薄書硯懷中,沉默地看著傅玄野,等待他的後話。
傅玄野的目光在薄書硯的傅深酒身體接觸的地方都走了一圈後,盯了薄書硯的側臉一眼,這才嚴厲地看向傅深酒。
“如果那邊沒位置了,你可以過來和我擠。”傅玄野沉聲,“公眾場合,你也稍微注意點形象行不行?”
“…”傅深酒立刻就明白了傅玄野在說什麼,於是將之前中斷的反抗立刻重拾,蹭地一下就從薄書硯懷中站了起來,面龐微紅地坐在了一旁的空位上。
被自己的弟弟這樣訓…傅深酒的耳根都有些發燙,因此不自覺地遷怒了罪魁禍首的薄書硯,幽怨地盯了他一眼。
薄書硯扯了扯唇,神情間隱隱有失落。
看到他的表情,傅深酒的心臟像是被什麼輕撞了下。
抿抿唇,她想起他剛才只說了開頭的那些話……但最終,她沒有再問起,依舊轉眸去看窗外的雲層。
薄書硯抬頭摁了摁眉心,過了好一會兒才側首去看傅玄野的方向。
正垂頭翻雜誌的傅玄野像是立刻就感應到他的目光,抬起頭來,淡淡地凝了他一眼後復又低下頭去,將攤在腿上的雜誌翻了一頁。
坐在薄書硯後面的約翰輕嘆了口氣。
而祁宣早已找了後面的空位,呼呼大睡。
……
下午六點,一行人從機場出來,雁城的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