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水沖淡的墨,傾覆在世人的頭頂。
傅深酒的視線隨意晃了晃,意料之中的緊張抑或是抗拒,甚至是欣喜,統統都沒有。
一行人分作兩車,一前一後地駛離機場。
回到雁城的中心地帶時,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去。
傅深酒看著車窗外千丈霓虹、奢靡夜色,呼吸著車窗外飄進來的、屬於雁城的空氣,一顆平靜到異常的心,終於泛出一絲漣漪。
很多塵封已久的東西,被風一吹,漸漸露出它清晰的模樣了。
雁城這兩個字,終於變成鮮活的具象,終於拉扯出千萬道無法忽視的聲音,一點點將她的感官填滿…
“到了,我們下車。”直到車門被拉開,薄書硯的手遞到她的面前,傅深酒才恍然從夢魘般的回憶中醒神。
麻木地將手遞給薄書硯,傅深酒邁步,下了車。
她剛剛在雁城的土地上站穩,一聲“薄太太”就響徹在她耳邊。
她那顆原本只有一絲漣漪的心,終於掀起了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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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150她不自覺地彎了唇瓣兒:結婚證而已,用得著鎖進保險嗎?
傅深酒剛剛在雁城的土地上站穩,一聲“薄太太”就響徹在她耳邊。
她那顆原本只有一絲漣漪的心,終於掀起滔天巨浪。
她轉眸去看的迷惘神態,被早已蹲伏在酒店的媒體工作者快速定格。
鏡頭、話筒、矛頭,紛紛對準傅深酒。
“傅小姐,傳聞說四年前你已經和薄先生離婚,那這次回來又是以什麼身份和薄先生入住酒店呢?”
“有人說你四年前突然消失,是因為害得許綰輕小姐差點車禍身亡,所以畏罪潛逃,請問是真的嗎?償”
“傅小姐,你躲了四年,現在突然出現是因為又找到薄先生做靠山了嗎?”
“請問你是否知道許綰輕小姐已經被當做準薄太太入住薄家呢?”
“傅小姐……”
……
她甚至還沒來得對之前的那聲“薄太太”做出反應,燈光和人聲交雜成質問和逼迫,就排山倒海地朝她壓來。
在她本能側頭去躲避那些刺眼的燈光的那一刻,身子陡然就跌進熟悉而又陌生的懷抱。
將傅深酒護在懷中的薄書硯掀抬起鳳眸,陰冷視線淡淡地睞了一圈,周遭的閃光燈在那一刻後漸次沉寂下去。
帶著鋼表的大掌按在傅深酒的腦袋上,將她又往自己懷中藏了藏,他這才動了動薄唇,開腔。
“大家如果對我太太的事情這麼感興趣,我自然不能讓你們失望。”薄書硯寡淡幽暗的視線在眾人面上掃了一圈,最後停在約翰臉上,“把頂樓的會議室整理出來,先帶大家上去休息。”
約翰只是默了一下,便立刻明白了薄書硯的意思。
而那些媒體工作者本就有死命令在身,原以為這次採訪最多拍點照片無功而返,卻沒想到薄書硯這麼配合,所以紛紛圍到正在統籌安排的約翰面前。
薄書硯那隻一直停留在傅深酒腦袋上的大掌在其上輕拍了拍,垂頸在她發頂印了一吻後,直接傾身,將她打橫抱起,徑直往酒店裡面走去。
這個場景畫面,自然被眾媒體工作者爭先拍下。
直到進了電梯,將頭埋在薄書硯懷中的傅深酒才輕扯了扯他的衣袖,“現在沒人了,你放我下來吧。”
“到了地方,我自然會放你下來。”薄書硯完全不為所動,仍舊是抱著她,抱得很緊。
傅深酒的神思有些縹緲,聽見他拒絕自己後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