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姿勢,只一雙小手“異常地”絞在一起。
“……”傅深酒只得拍了拍戀戀的背,“時間太晚了,酒娘以後再來陪你,我們今天先回去睡覺好不好?”
戀戀用自己的臉蛋兒捱了挨傅深酒,這才狠狠點頭,“我聽酒孃的話,乖乖的。”
哄好戀戀,傅深酒直接走向薄景梵,矮身捉了他的小手就將他一併拉走了,獨留下薄書硯在那兒立著。
不過,傅深酒也是將兩個小傢伙帶回別墅以後,藉著明亮的燈光,這才發現薄景梵臉上似乎……有怨氣?
戀戀被翟老太太抱上樓去洗臉以後,傅深酒思索了下,以為是自己冷落了薄景梵,便湊上前去想要聯絡下感情,哪知道薄景梵對她態度淡淡的,一雙葡萄大眼時不時往門口瞄。
直到薄書硯筆挺的長身出現在門口以後,薄景梵才徹底收了視線。
“……”傅深酒算是明白了!薄景梵這是怪她剛剛不該把他從薄書硯身邊帶走呢!
不過,她明明記得之前在Q市的時候,薄景梵過馬路都不願意讓薄書硯抱的啊,現在才過去這麼二十來天,他的態度轉變的如此之快,這中間到底是發生了神馬?
“媽,我上去看看戀戀。”薄景梵從沙發上滑下小身子,小肥手在傅深酒臉上摸了摸後就毫不猶豫地走了。
“……”傅深酒。
……
再次從翟家別墅出發,已經是快午夜。
薄書硯親自駕車,傅深酒則坐在副駕駛。
一路上,傅深酒要麼望著車窗外,要麼就是在閉目養神。
總之,兩個人沒有說話。
因為心裡想著明宋和戀戀的事情,傅深酒也沒注意薄書硯究竟是什麼表情。
車子行駛了近半個小時的時候,薄書硯因為一個紅燈將車子停在了路口。
排除掉紅綠燈突然改換掉變換的規律這個可能,薄書硯將剎車踩得很急的唯一原因,就是他本人在分心。
身子因為慣性往前傾了傾後,傅深酒捏著安全帶,終於轉頭看了薄書硯一眼。
薄書硯的左手搭在車窗上,撐著太陽穴的位置,姿態疲憊,但確實是也正在看她。
“要不等下靠邊停車,由我來開,你休息一會兒。”傅深酒知道,從這個位置到希頓酒店,大概還需要近40分鐘車程。
薄書硯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從傅深酒身上挪開視線,“除了這個,沒有其他能和我說的了?”
略略沉吟了下,傅深酒笑著回答,“如果你有什麼要和我聊的,我都可以配合啊。”
“配合?”薄書硯微眯著眼睛,語氣裡有說不出的寂寥和失落。
傅深酒不是沒有聽出來,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不然呢,她能怎麼辦?
自打回到Q市以後,雖然她或直接或間接知道了一些薄書硯對她的態度,但那終歸都是別人說的,薄書硯本人至今沒有認真地表過態。
雖然她也知道薄書硯的性格如此,不會輕易說出什麼很明確的話來。
但是正因為知道,所以才沒什麼期待。
而且,她總不能自己巴巴地兒根據一些或真或假的東西來主觀臆斷薄書硯的所思所想。
如若她判斷錯誤,豈不是又要自作多情一回。
這是其一。
四年前,她已經努力過要走近他。
四年後的現在,她再不會做那種事情了。
這是其二。
這時,綠燈已經亮起,但薄書硯只是眯眸凝著車前方,並沒有打算要啟動車子的意思。
刺耳的鳴笛聲,終究是點燃了傅深酒的公德意識,她嘗試著和薄書硯溝通,薄書硯都不理她。
輕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