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四年有餘,薄家老宅除了多了一個許綰輕,沒有任何改變。
黑色Lincoln在院子停下的時候,許綰輕正在二樓的陽臺上打電話。
看見傅深酒從車子裡出來,許綰輕的手機都差點從手中滑落。
但她很快穩住心神,握著手機進了房間。
“你確定嗎?若是訊息有誤,趙教授你知道我的脾氣的。”
“當然確定。傅深酒是在雁城人民醫院做的檢查,檢查所顯示的日期在一個月以前。”趙教授十分篤定。
一個月以前……許綰輕理了一下時間順序:傅深酒跟她說已經懷孕是在兩三週以前,而傅深酒做檢查卻是在一個月以前…
許綰輕的臉色白了一層,但她隨即笑了笑,“趙教授,檢查結果這種事情是可以作假的,你確定你查清楚了?”
“這一層我已經考慮過並且確定過了,沒有作假的嫌疑。”趙教授話鋒一轉,“許小姐出身世家,如果不相信我,大可以讓家裡人出面,找更可靠的人。”
許綰輕咬了咬牙,但還是笑道,“趙教授,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別的意思。只是這次的事情就當做是我幫許小姐的忙,許小姐就不要要求得過多了。”趙教授的聲音越來越低。
許綰輕哪裡聽過這樣的話,立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但她閉著眼睛調整了一下乎吸,最後什麼也沒說,將電話結束通話了。
這邊,所謂的趙教授家中,戴著黑色口罩的傅玄野正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手中捏著的眼鏡。
另一邊,身材精瘦、臉部線條粗獷的秦先生手中捏著一把顏色紅濁的短匕首,不發一言。
“我說兩位,我已經按照你們的要求把該說的都說了,你們……”
趙教授的話還沒說完,傅玄野突然抬起頭,狹長的眼眸幽幽地對著他。
對方明明是一個年紀輕輕的毛頭小子,在名利場混跡多年的趙教授被他這一盯,居然連脊樑骨都生出一股涼意。
嚥了咽口水,趙教授又看了一眼秦先生手中那把明顯因為沾血太多而渾濁不亮的匕首,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聽說許綰輕當年得了精神病?“傅玄野移開視線,將擦拭乾淨的眼鏡慢悠悠地戴上。
“這件事是千真萬確的!”趙教授連忙道,“我就算是有九條命也不敢撒謊,畢竟三年多以前,薄書硯薄先生就已經親自調查過這件事情了。”
傅玄野和秦先生對視了一眼後,又問趙教授,“病因是什麼?”
“這……”趙教授眸光閃躲,吞吞吐吐。
一直站著旁邊默不作聲的秦先生將手中的匕首轉了個向,慢條斯理地將其插在了一旁的木桌上。
趙教授辛苦多年才有如今的成就,惜命得緊,吞吐了好一會兒後不得不說道,“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畢竟許家的家世擺在那兒。不過許綰輕當時也沒遭受多大的刺激,只不過……”
瞥了眼傅玄野的神色,趙教授把脖子一梗,道,“聽說許家的人有遺傳性的精神方面的疾病,只要受過一定程度的刺激,都會發病。”
聽到這話,傅玄野抬頭看向秦先生。
秦先生作為許浮乾的心腹,沉默了一下便對著傅玄野點了點頭。
許浮乾雖然不是許綰輕的親兄長,畢竟也是許綰輕的堂兄,自然知道許家的一些內幕。
“那麼許綰輕四年前受的刺激是什麼?”許浮乾年少時犯了錯,被許綰輕的父親排擠出許家。而秦先生作為許浮乾的身邊人,自然比傅玄野更想知道與許綰輕相關的事情。
“強女幹。”趙教授咬著牙說了這兩個字。
傅玄野笑出聲,“趙教授,您在耍我?”
如果許綰輕發精神病真的是因為被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