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別人了。”
這樣說的時候,蘇錦程側過身,去看那些繞著車子走路的陌生人。
“傅深酒。”喉結艱澀滑動,緊抿的薄唇動了動,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吐出這三個字。
“薄總?”蘇錦程很快收回散落在車窗外的視線,疑惑地看他。
薄書硯卻再也不能看她那不溫不火的模樣,錯開暗沉眸淵,啟動了車子。
沉默。
直到車子匯入主幹道,見前座的男人再也沒有要開口的跡象時,蘇錦程身側、那掐進掌心的指尖,才緩緩鬆開來。
唔。
掐得太用力。
疼。
……
車子遭遇下班高峰期,比平時晚了20分鐘才到達長慶酒店。
薄書硯率先從駕座上下來,但還是晚了一步,後座的蘇錦程已經自己下車,用手擋著額頭,快步走上了臺階。
最開始,撐著一把黑傘準備去迎人的秦薇瞥見薄書硯要親自去接蘇錦程下車的勢頭,便站著沒有動。
現下,蘇錦程自己迎著雨上了臺階,秦薇只覺得通體驀地一寒。
她略略沉吟了下,抬眸就對上了薄書硯那雙暗無光線的眸淵。
她已是30歲邊緣的女人,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但那一刻,她心口還是一劑猛跳,抱歉地朝薄書硯彎身致意後,這才轉過身恭敬地喚了一聲,“蘇小姐。”
秦薇大抵是在風雨飄搖的門口等了很久了,連睫毛上都氤氳著水汽。
蘇錦程朝她抿唇笑了笑,溫軟近人的輕嘆了聲,“抱歉,遇上下班高峰期,所以到的晚了。”
秦薇怔了怔,不動聲色地察看了眼薄書硯和許浮乾的臉色,才客氣道,“這是我的職責,蘇小姐不要客氣。”
但秦薇是很孤傲又偏執的女人,這一點細微的失誤已經讓她不能釋懷。但她暫沒表現出來。
蘇錦程輕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這時候,許浮乾撐著傘走在薄書硯身後,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上臺階。
蘇錦程隨著秦薇讓在一邊,準備讓薄書硯先走。
薄書硯只頓步看了她一眼,便抬步走在了前頭。
一行人仍舊去了之前的那個包廂。
十人桌的大桌子,可最後落座的,只有薄書硯與蘇錦程兩人。
眼看著薄書硯落座後,蘇錦程泰然地坐在他對面。最遠的距離。
蘇錦程的眸光在桌上轉了一圈,淡然地對上薄書硯的眸淵。
“薄總,我們還要等人嗎?”
“不等,就我和你。”薄書硯起身,去一邊的小服務檯拿了選單,然後走到蘇錦程身側,親自給她翻開了。
“你先點餐。”仍舊是淡漠到寡沉的語氣。
蘇錦程也不介意兩人現下的姿勢,看也沒看那選單,揚起小臉朝薄書硯笑,“薄總遠道而來,是客,您來點菜就好了,我隨便。”
薄書硯垂眸看著她,通身冷冽,“那我就讓他們把每道菜都上一遍。”
“……”蘇錦程。
薄書硯說完,將選單扔在桌上,拉開蘇錦程身邊的椅子,慵淡坐下。
“……”蘇錦程。
一直立在一邊的許浮乾猶疑了下,這才躬身走上前去,將那選單拿在手裡,開始介紹一些這家店裡值得一試的菜式。
蘇錦程也不想讓人家酒店的人在這個有限的桌子上堆滿全部的菜式,便試探著問了薄書硯一句,“薄總,不如就試試許總所推薦的菜式?”
薄書硯後靠在餐椅裡,左手搭在餐桌上,聽蘇錦程這麼說,點了點頭,“都隨你。”
眾人都鬆了口氣。
……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