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這行為卻讓某人幾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深酒在旁邊站了足有十幾分鍾。
“薄先生。”好不容易等薄書硯收了線,深酒這才走回他身邊。
薄書硯抿唇,將手機丟在桌子上,發出啪地一聲輕響。
深酒一怔,心跳莫名就加速了。
她竟然是有些怕他的。
薄書硯垂眸,慢悠悠地摸出一根菸含著,也不點燃。
他的態度,讓深酒心裡發憷。
和薄書硯鬧僵,實在不是明智的選擇。
何況,就算她和薄書硯之間沒有愛情,她這個妻子也沒有任何權利對他撒謊的,那是起碼的尊重。
“我……錯了。”深酒咬唇,聲音低低的,“你別生氣。”
聽見這話,薄書硯神色無瀾,依然沒有接話。
等不到回應,深酒只好換招,“薄先生,為了表示我的歉意,不如我請你吃飯吧?”
“外面的東西,都吃膩了。”薄書硯終於抬眸看她,眸底的情緒沉如濃霧。
“那我們就不去外面吃!”深酒見有了轉機,表情裡跳脫著絲絲縷縷的雀躍,“後天是週六,薄先生回家吧,我親手做給你吃。”
薄書硯將傅深酒的表情盡數斂進眼底。
他承認,剛剛有那麼一刻,她是實實在在地取悅了他。
不過,這並不能彌補什麼。
他垂眸想了下,勾唇輕笑,“回家?”
“……”傅深酒長睫微閃,撇開視線,“就是我住的地方,薄先生你上次去過的。”
薄書硯哦了聲,然後拿起桌上的手機,站起身,“還有事,先走了。”
話落,沒有給傅深酒再開口的機會,他轉身即走。
“……”喂喂,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啊?
傅深酒看著薄書硯的身影隱進黑色Lincoln,也是有點心累:給個準話了再走,是會怎樣?
… … … 題外話 … … …
一更。
☆、54。54不,放任就好。
薄書硯驅車回到萊思頓酒店的時候,閆修已經在房間裡了。
彼時,他正站在鏡子前,細緻地整理自己的髮型。
薄書硯扯掉領帶扔在一邊,然後靠坐在沙發裡,心思遊離,視線卻一直停在閆修的方向。
見薄書硯盯著自己,閆修咳咳了兩聲,一手插袋,一手搭在酒櫃上,擺了一個自認為十分輕狂帥氣的pose。
“怎麼樣?”
薄書硯凝聚目光瞟了他一眼,心中翻起一股不適感,遂移開視線,淡聲道,“什麼怎麼樣?”
“當然是我啊!小薄兒,你是不是覺得我依舊帥氣逼人,風采不減當年?”閆修一挺胸膛,越加沒個正形兒,“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我?”
薄書硯慢悠悠地給自己倒了杯水,這才把視線移到他身上,“別打我的主意,我已經有傅…”
話說到這裡就停住了。
薄書硯眉心微攏,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此情境下想到她。
閆修忽略掉了這個細節,極盡誇張地搖頭嘆息,“小薄兒,你變了!”
眉尾狠抽,薄書硯一口水嗆在嗓子眼,咳嗽起來。
“你受什麼刺激了?”薄書硯抬手揩掉唇角的水漬,“要發瘋就給我滾出去。”
閆修毫不在意地挑眉,走到酒櫃邊給自己倒了杯酒,仰頭喝了一大口才背對著薄書硯說了句,“你說,我當年是不是不該離開瑤安,去美國打拼。現在老了才回來,已經力不從心…”
聽閆修提起魚瑤安,薄書硯沉默下來。
兩個30歲出頭的大男人在這怪異的氣氛裡憋了半天,是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