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莫名一動,卻是生出一種無比厚重的情緒。
那燭光晚餐,有著燭光晚餐該有的浪漫和靜謐。
在朦朧的燈光中,深酒和薄書硯的眸光,始終膠著在一起。
燭光晚餐結束的時候,薄書硯率先站起身,走到深酒身邊。
深酒還沒來得及疑惑,薄書硯已然矮身,將她從餐椅裡抱了起來。公主抱。
深酒偏頭看著薄書硯的側臉,止不住笑意,“剛剛吃完飯,你能不能別這麼心急?”
薄書硯眸色一深,頓了頓後只啞聲說,“帶我去看看你的婚紗。”
深酒笑,“好啊。”
於是,薄書硯便抱著深酒進了樓上的衣帽間後才將她放下來。
深酒牽著薄書硯的手,卻並沒有帶他去看自己放在最裡間的婚紗,而是將他帶到了薄景梵的小臥室。
她將一套白色的西裝從薄景梵的衣櫃裡拿出來,笑眯眯地看著薄書硯,“喜歡嗎?”
薄書硯其實對白色西裝有一種天然的抗拒,但頓了頓後還是從深酒手中接過那套西裝,認真打量過後才點了點頭。
深酒笑出來,“我知道你不喜歡白色的西裝。”
薄書硯挑眉,正準備說話,深酒卻又打斷他。
她走上來擁住他,“可是薄書硯,我希望你這一生,能夠有一套專為我而穿的西裝。”
聞言,薄書硯的身體僵了僵,但下一瞬他展唇而笑,單手圈住深酒的肩,溫柔地說,“所以你專程給我訂了這套我平日裡絕不會穿的西裝?”
深酒抬起頭朝薄書硯點頭,然後又笑起來,問他,“你願意為了我而穿嗎?”
薄書硯並沒有直接回應,而是鬆開她,往後退了兩步,將那套白色西裝掛好以後開始脫身上的衣服。
深酒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忙繞開他往門那邊走,“我要去換婚紗了,在我換好、自己走出來之前,你可不許來偷看,知道麼?”
薄書硯的上身已經赤果,精實的軀幹攥人眼球。
深酒不等他回答,徑直開門走了出去,去往衣帽間。
其實李薇幫深酒設計的那款婚紗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婚紗,只能說是婚紗和禮服的結合產物,雖然其品名的界限不清,但架不住它的美麗異常。尤其是這婚紗前面的那大膽的深V設計,將深酒的身材完美勾勒。
最初深酒是接受不了這樣暴露且大膽的設計的,但後來想到自己又不穿給別人看,只是為了同薄書硯補過新婚夜,便突然對這婚紗滿意得不能再滿意了。
穿好婚紗以後,怕麻煩的深酒並沒有將自己的頭髮弄成很繁複的模樣,只用一根帶花的帶子將頭髮鬆鬆地紮在腦後。
再然後就是化妝。為了呈現一個更加精美的自己,深酒在化妝上面花費了不少時間。
等她將一切準備妥當,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了。
她站起身來,深吸一口氣後將鏡子中的自己看了數遍以後,這才提起裙裾,開啟衣帽間的門,往外走去。
可是很意外地,衣帽間外竟然一片漆黑。
她回頭看了眼依舊亮著燈的衣帽間,衣帽間的燈卻也突然熄滅了。
深酒有些懵,因為穿著高跟鞋不敢在漆黑的環境中亂走,便撐在門框上叫薄書硯的名字。
然而卻並沒有人回應。
深酒正想冒險走出去,房間裡卻突然響了低低的純音樂聲。
聽了一會兒,深酒攥緊的手指慢慢鬆開來,精緻的紅1唇也慢慢彎起。
果然,臥室的方向傳來了腳步聲。
深酒往外小心翼翼地走了幾步,以便自己能看清臥室的方向。
就是在這個時候,一盞燭光,從臥室的方向搖曳進深酒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