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書硯凝了她一眼,那眼神裡似乎有受傷,也有……失望。
他的眼神讓傅深酒的心臟驀然被刺,紅·唇緊抿了下,傅深酒還是撇開了目光,選擇視而不見。
儘管親密無間,但立場終歸是不同的。
他想要找人,她也答應過霍梔。
……
將傅深酒送回酒店房間以後,薄書硯並沒有停留,而是直接去了千石集團。
看著薄書硯離開的背影,傅深酒這幾天以來強自撐著的那一口氣終於盡數瓦解。
想想自從她和薄書硯相遇以來,即便是最初兩人之間並沒有那麼多糾葛的時候,她有了困難,他也總是最先出現在她身邊的那一個……
想到這裡,傅深酒對於自己前幾天說“分開”的事情越加後悔,對於自己的無情和沒良心,也越是自責。
有了悔改之心,傅深酒便有了行動,準備了一個下午做了一頓法式大餐,只等著薄書硯晚上回來,和他重歸於好,徹底開啟心結。
但薄書硯在接下來的幾天裡,都沒有回希頓酒店。
傅深酒輾轉向約翰打聽薄書硯的行蹤,約翰也只是說薄書硯是因為太忙。
這樣的結果,大大的打擊了傅深酒的積極性。
但一想到之前是自己多疑懦弱在先,便決定找機會去公司跟薄書硯“低頭”。
……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薄書硯和翟墨霆一直在試圖尋找霍靳商和霍梔。
但薄書硯畢竟是千石集團的支撐,所以很多時候都在處理公務。
這天,薄書硯參加完一個高層會議後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秘書長蘇麗正站在他的辦公桌前。
“薄總,您來了。”聽到聲音,蘇麗臉上閃過一瞬的驚慌,忙將雙手交握在身前,恭敬地看著薄書硯。
薄書硯淡淡地睞了她一眼,冷聲道,“出去。”
短短兩個字,讓蘇麗嚇得雙腿都軟了軟,什麼也不敢解釋,急忙退了出去。
掃了一眼自己並無明顯異常的辦公桌,薄書硯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這才坐進辦公椅裡。
“書硯,你回來了。”
薄書硯這才剛剛坐下,許綰輕便推門走了進來。
她總是穿著飄逸質感的長裙,配上柔美婉約的五官和微卷的長髮,在視覺上總給人一種極致的溫婉美麗。
聽到聲音,垂頸而坐的薄書硯連眼皮都沒掀一下,更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對他這樣的態度,許綰輕似乎已經習以為常,自顧自地維持著笑容、走到薄書硯面前。
“這是奶奶親自給你熬的湯。”許綰輕將保溫盒的蓋子擰開,微微偏頭,“為了給你帶湯過來,我一路上將車開得跟烏龜似得,生怕灑了一滴出來。”
將保溫盒推到薄書硯面前後,許綰輕從另外一個餐盒裡拿出勺子,雙手遞到他面前,“聽說你這幾天工作很辛苦,喝一點補補身子吧。”
瞥了眼那還冒著熱氣的湯,薄書硯寡聲說了句,“把湯放這裡就好,我還有公事要處理,你先出去吧。”
許綰輕偏頭微微一笑,柔柔的聲音裡有壓抑的委屈,“我這麼遠給你送湯過來,你就連一句謝謝都不肯說,就要趕我走?”
聞言,正埋頭在紅標頭檔案上簽字的薄書硯微擰了長眉,“謝謝。”
許綰輕滿是期待的神情凝了凝,隨即面露微嘲,“真夠簡潔的。”
“我還有公事要處理,如果你沒其他事情,先出去吧。”薄書硯這才抬起頭來看了許綰輕一眼。
與他冰冷無波的視線相對的那一剎那,許綰輕心裡升騰起一股子無法抑制地怨恨。
意識到自己暴露了情緒以後,許綰輕驀地轉過頭,笑著掩飾,“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