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漓。
馬車緩緩在一座宅邸的後門停了下來,陸皖晚被周嬤嬤扶著下了馬車,此時她的頭上已經帶上了葦帽,長長地白紗將她的臉遮蓋處,只在行動間,能稍稍窺探些帽子裡頭的風景。周嬤嬤與那門房似是熟識,低聲同他說了幾句什麼,那門房便笑著給他們一行人讓開了路。
陸皖晚走過那門房身邊的時候,他的目光帶著些淫邪地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那樣的眼神,陸皖晚見地多了,她的腳邊略微停頓了一下,寬大的袍袖微微揚了揚,便又繼續姿態優雅地向前走,並無一人發現她這個小動作。
等到陸皖晚一行人離開了之後,那門房才眯起眼,回味似地砸了咂嘴,心想著,這秦王府送過來的美人真是越來越銷魂了,雖然沒看見臉,但光那身段,就能讓人移不開眼,心裡癢癢的,他們家老爺可真是豔福不淺啊。
那門房這般感慨著。忽然覺得鼻子上有些癢,他伸手抓了抓,但那癢意卻並沒有止住,反而身上別地方也癢了起來。他用兩隻手拼命在身上撓著,幾乎要將身上的面板都撓破,可還是止不住那癢,最後他只能在地上打滾,哀嚎著。但那刻骨地癢意卻絲毫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離開,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再啃咬他的皮肉,讓他生不如死……
已經走出了一段路的幾人並不知道後面那門房的慘狀,只是走在最後的一個婆子輕輕拉了拉身邊婆子的衣袖,小聲與她問道:“誒,你有沒有聽到慘叫聲啊?”
另一個婆子只是茫然地搖了搖頭,疑惑地回道:“你聽錯了吧,這大半夜的。哪裡來的慘叫聲,你別嚇我。”
先頭那個問話的婆子亦是忍不住抖了抖,面色微微有些泛白地說道:“也許吧,我也只是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叫地那叫一個慘啊,別不是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
另一個婆子的臉色立馬也變得有些不好看,靠近了那個婆子一點,抖著嗓子說道:“你可別嚇我,我這人膽子小,不經嚇。咱們還是快些把人送到,離開這裡吧……”
先頭那婆子立馬點了點頭,加緊了腳步,走在她們後頭的陸皖晚將她們倆的話語一字不落地聽進了耳朵裡。唇角微微揚起一抹弧度,心情忽然就變好了許多呢。
周嬤嬤將陸皖晚領進一個小房間裡,轉身與她囑咐道:“我們就只能送你到這兒了,一會兒這府上會有人來領你去見那鄭將軍,你自己小心著些,莫要露出了馬腳。等事成之後,自會有人來接應你。”
陸皖晚打量著屋中的擺設,有些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周嬤嬤雖然擔心,卻也不能再留下了,只能又深深地看了陸皖晚一眼,才轉身同另兩人一起離開了。
那周嬤嬤離開後不久,便又有人進到了這屋內,為首的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女子,身後跟著四個小丫鬟,那女子生著一張刻板嚴肅的面孔,像打量一件貨物一般將陸皖晚從頭到腳地看了一遍,才冷漠地開口道:“把帽子摘下來。”陸皖晚很聽話地摘下了帽子,屋子裡頓時響起了一陣抽氣聲,有一個年紀比較小的丫鬟竟是一下子痴住了,被她身邊的同伴狠狠擰了一下,才吃痛地醒過身來,然後便低下頭,再也不敢看陸皖晚的臉了。
陸皖晚的表情卻一直沒變,她微微眯起眼,唇角含笑地看著面前的幾人,緩緩開口問道:“還需要我做什麼嗎?”
那女子極不自然地將目光從陸皖晚臉上移開,才輕咳了一聲,開口道:“跟我來吧。”只是那說話的氣勢,明顯沒有方才足了。
陸皖晚跟著那女子來到了一間淨房,那女子用命令的口吻與她說道:“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了吧。”而後便緊緊盯著她,似是再觀察她的表情。
陸皖晚臉上神色不變,很是從容地將身上的衣服緩緩脫下,待全身上下只餘一件肚兜之時,便笑著與那女子問道:“還要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