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緩過了勁兒來,酒也醒了大半,跳起來就對著李煒罵道:“小雜種真是不要命了,小爺今兒不弄死你,我就不姓羅!”
陸晥晚跟看死人一樣看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以免他再把李煒的火氣惹上來,便出手灑了一些藥粉在他臉上,那登徒子頓時就蔫了,而後軟軟地癱倒在地上,趁著這會兒,陸晥晚立馬拉著李煒跑出了廂房,還好他們在比較角落裡,包廂裡頭有絲竹聲,比較嘈雜,也沒怎麼引起旁人的注意。好不容易把李煒拉到了沒人的地方,陸晥晚這才鬆了口氣,暗自慶幸,總算是沒讓人發現這兩個小爺的身份。不然她可就慘了。
“喂,你剛才灑的什麼東西,那傢伙怎麼就躺下了?”李煒忽然湊到陸晥晚面前,很是好奇地問道。
“一些蒙汗藥粉。從遊方郎中那裡買來的,防身用的。”陸晥晚現在編瞎話已經很順溜了,立馬回道。
李煒也沒有繼續問,只是一臉陰狠地說道:“暫且便宜那傢伙,哼哼……”陸晥晚已經開始為那倒黴傢伙默哀了。得罪了這個煞星,恐怕是沒什麼好日子過了。
“不過那傢伙的眼神也夠差的,連你這個醜丫頭都要調戲,實在是太飢不擇食了。”李煒鄙夷地看著陸晥晚,語氣很是欠揍。
作為上一世能夠閃瞎人眼的絕世美人,陸晥晚心中很是怨念,不禁在心裡腹誹著:那是你沒見過老孃的真面目,不然閃瞎你狗眼!不過面上依然是訕笑著說道:“呵呵,他不是喝醉了嗎,眼神不太好。小王爺您看,這時辰也不早了,您準備什麼時候回去啊?”
李煒顯然還沒玩夠,一臉意猶未盡的模樣,不過小胖子倒是有些著急了,若是出來太久的話,趙氏定是又要教訓他了,便拉拉李煒的衣袖說道:“哥,差不多該回了,要是我娘發現咱們不見了。我又得捱揍了。”
“就你膽子小!”李煒揮了揮拳頭,不滿地說道,不過也決定了離開,看向陸晥晚說道:“行了。今兒我們就回去了,你明天還要來的吧,到時候我再去找你,這教坊我還沒逛夠呢,明兒再來好好逛一圈。”
陸晥晚心中叫苦不迭,看來這小子還真是賴上自己了。斟酌了一下語言,委婉地說道:“那個……小王爺,咱們這教坊也就這麼點地方,真沒什麼好瞧的了,再者以您的身份,時常來這地方實在是不妥當,有礙您的名聲……”
李煒聽著陸晥晚推拒的話語,眉毛一豎,又是威脅道:“名聲是我的,我愛要不要,你這醜丫頭真是忘恩負義啊,方才小爺我可是把你從那惡徒手中救了下來,難道你不懂得知恩圖報,現在就是你報恩的好機會,難道你想忘恩負義!”
陸晥晚深吸了一口氣,壓住胸中的火氣,覺得眼前的人真是比賴皮膏藥還要難纏,無奈只能繼續說道:“不是奴不想報答小王爺您,只是奴就是一小小學徒,真的什麼都不會。”
“小爺又沒讓你會什麼,小爺只是覺得你這人還算有趣,讓你陪在我身邊與我逗個趣,放心,小爺絕不會虧待你的。”李煒揚著頭,很是高傲地說著,說完還從懷裡掏出一塊成色極好的羊脂玉佩,扔到陸晥晚手上,“這就算是你今天的報酬,賣了它的銀子夠你用一輩子的了。”
陸晥晚就是討厭這種財大氣粗的主,再者這玉佩太過貴重,她也不敢亂收,立馬擺擺手道:“不行,不行,這太貴重了,再者我一個小小的教坊學徒,身上有這種東西也會惹人懷疑的,小王爺您趕快收回去吧,隨便賞賜我些銀兩就行了。”玉佩陸晥晚不敢拿,金銀錢財她可是來者不拒的。
小王爺可從來沒有隨身帶銀子的習慣,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便輕斥道:“讓你收你就收,這玉佩樣式普通,沒人會聯想到我的,你隨便找個當鋪當了都不會有什麼事。”
陸晥晚也稍稍摸清了一點李煒的脾性,既然說送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