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一樣,標準的官二代,他自小拜名師學習,在嘉月年青一輩中也算是頗有才名,能夠參加驚雷行動,得父親田策默許,衛大衙內首肯,算是對年青一輩人才的特殊培養。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光有書面知識還不行,還得去實踐,實戰,就是鍛鍊與考驗個人能力的最好辦法。
此次驚雷行動,田豫官拜軍司馬,行參謀之職,配合主將行動,拾遺撿漏。
“田參軍,喝口酒解渴。”身材高大魁梧的郭越一屁股坐在他身邊,解下掛在腰間的酒葫蘆遞過去。
他原是長安城衛軍的一名衛尉,長安,他解甲在家,後應徵入伍,參與長安防禦戰,表現突出,被衛大衙內破格提拔,晉升校尉,掌一校兵馬。
因為他頗為出色的指揮與機變能力,加之沉穩冷靜的性格,被挑選為驚雷行動的主將之一。
驚雷行動分有好幾個大隊,郭越所率的只是其中的一個大隊,所有隊員皆以各種身份為掩護,混入唐帝國,郭越、田豫等十數人先行潛入,在連綿起伏的烏山山脈中尋找可藏身的山頭,隊員到齊後再構建山寨,儲備武器糧食,等待時機。
出發之前,衛大衙內一再叮囑各行動大隊的統領和參軍,他們此行的任務就是潛伏、紮根,再悄然發展力量,靜候時機。
田豫是聰明人,稍一分析,便明白衛大衙內所謂的時機必是唐帝國會有重大變故發生,他心裡隱隱約約的捕捉到了一點什麼,但具體無法確定。
不過,從大體的戰略部署及各種安排上可以分析得出來,衙內如此大費周章,真正的目標是奪取平塘險關。
他心裡很好奇,為什麼衙內會這麼肯定唐帝國在一二年內必發生大重變故?
連他身為左軍師祭酒的父親都不知道衛大衙內對唐帝國悄然發動貨幣戰爭與天絕行動,田豫更不可能想到二三年內,不想餓死的唐帝國老百姓必定會聚眾鬧事,只需要稍加引導,扇點風,點一把火,聚眾鬧事就會升級成,甚至會豎起義軍的大旗,那個時候,唐帝國必定全境動盪,軍隊忙著鎮壓義軍,也就是帝國收復平塘險關的最佳時機。
這就是所謂的戰略佈局,表面上,兩國睦鄰友好,使團往來,商人往來,熱鬧非凡,但戰爭的機器已在悄然運轉。
下達了實施驚雷行動的命令後,衛大衙內似乎更加有時間了,除了偶爾到軍營裡轉悠,視察士兵的操練,大多時間都是陪著風小娘子轉悠,讓她領略長安的風景古蹟。
風玲兒仍住在巫悠的府第裡,待遇已上升到了公主的級別,憑巫悠對衛大衙內的瞭解,風小娘子被收房的可能性很高,他當然不敢得罪,而且還得拼命的拍馬屁。
也因為如此,風玲兒在巫府成了獨立與超然的存在,巫悠唯一擔心的是少夫人孔蓉和幾位如夫人會不會把帳全都記到他頭上。
短短几天的時間,風玲兒把長安的風景名勝瀏覽了大半,心情也格外的好,絲毫沒有半點被綁架的恐懼與擔憂,在她心裡,甚至存在被綁架的幸運之感。
在她的心目中,衛大衙內的形象上升到巔峰,什麼英俊瀟灑、博學多才、溫文爾雅、風度翩翩、風流倜儻、健談風趣都不足以描述他的完美,總之,她的整顆芳心裡全是衛郎君的偉岸的身影,甚至在昨夜,她作了一個既荒唐得令她滿地找裂縫,但又極其香豔,此生都難以忘懷的春夢。
雖然只是個夢,但卻是那般的逼真,以至於她夢醒時溼了一被,羞得她無臉見人,甚至懷疑自已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家閨秀淑女名媛,而是骨子裡銀賤下流的浪人。
春夢有痕,幸好只有她自已知道,不過,饒是如此,今兒由衛郎君陪同,出城踏青,心中有些發虛的她不敢直視衛郎君那雙充滿淡淡笑意的目光,彷彿會把她的心看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