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君拂這廂遇上了難題,龍葵那邊卻拖著昏迷的墨夜白來到了她最終的目的地前。
華麗的寶座上坐著一個男人,火紅色的頭髮如同夕陽一般瀲灩,位於上位乃是天生的霸氣與高貴冷豔,紅色的瞳孔幾乎能灼燒穿透人心。
此刻,他淺笑著看著龍葵,指著空中一處,眼神裡透著幾分耐人尋味:“你費盡力氣的給他提示,擺脫我的禁制,最後他還不是落入了我的羅網?他只需要一些引誘就可以萬劫不復,你又何必為他費心費力?”
龍葵看著他說:“我只是想不到一千年不見,魔尊竟然有了拿幻境捉弄人的惡趣味!”
被龍葵如此直白的揭開,重樓一點兒也不生氣,反而是在深深地看了龍葵一眼之後,淺笑變成了放肆的大笑:“龍葵,你莫不是忘了,你修的是鬼道,這裡是魔界,他可是仙界的人,我若不對他下手,那豈不是更令人奇怪?”
龍葵挨說臉色也不變,直接抬起腳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墨夜白,說:“那這個呢?他可是你魔族的人,更是你魔族的魔君,你不是照樣作弄了他?”
重樓不說話了,剛剛這個人也是透過幻境過來的,龍葵沒有插半點手,而這個叫君拂的,他只是略略試試卻引起了龍葵強烈的反應,甚至不惜改了幻境……原本的幻境中,應該可以看出君拂對龍葵消失後的反應,但龍葵卻阻止了這一切的發生,如此龍葵到底在怕看見什麼呢?
重樓探究的眼神落到了龍葵身上,龍葵也意味深長的看了重樓一眼。
事過境遷,當初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魔尊重樓,竟然也變得如此……可愛了起來,可愛?龍葵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她怎麼會在魔尊重樓身上看到這個詞?簡直太可怕了!
重樓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墨夜白,神色巍峨不動:“他太弱了,本尊只是鍛鍊鍛鍊他,身為我魔族的魔君,怎麼能羸弱至此?”
這種硬邦邦的藉口龍葵也懶得戳破,一臉你分明是惡趣味還要用諸多借口掩飾的樣子看著重樓。
重樓被她直白的眼神看的有些無所遁形,握著拳頭假意咳嗽了兩聲,努力擺正表情做出一副我很嚴肅我很正經的樣子來。
“龍葵,我記得你應該去投入輪迴了才對,怎麼這會兒竟然還帶著記憶好生生的站在這裡?還跟仙界的人攪和不清!”
龍葵低頭思索了一會:“我不知道,大約是我不知在何時欠下了因果罷,不能扔下他不管,所以,只好讓他跟著!”
重樓也跟著皺眉,低頭,在手上掐了一陣,恍惚才發現自己是個魔,這種人間修士算命的方式對他來說壓根沒用,這種下意識的舉動讓重樓瞬間清醒,抬頭時發現龍葵並沒有看著他,又鬆了口氣,啊,還好還好,我魔尊高冷的一面總算沒全毀了。
重樓給君拂設了考驗,然而,一切卻全被龍葵破壞了,重樓一抬頭就看見畫面里君拂拿起絕珏對著那個重樓化出來的幻影來了個一件穿心。
捅完人家君拂還拿出一塊手帕,仔仔細細的擦了劍身。
他漆黑的瞳孔裡光芒深邃,抬起頭時目光如炬,便是重樓都被驚了一下。
他嘴角勾勒出一抹淺笑,看著那漸漸虛化的身影,以及那種完全沒有想到的驚恐表情,笑容裡一改往日的溫和——那是一種令人心悸的侵略性的笑。
“你的確猜對了我的心思,只要能待在龍葵身邊,我會不惜一切,然而,虛假的記憶對我來說始終都是虛假,我要的是絕對的真實!”
那種從容不迫,冷靜——甚至冷酷,是龍葵從未有見過的君拂……
他的目光彷彿能穿透重重迷霧,讓龍葵感覺如芒在背,她驚了一下,眉頭一簇,過了一息又立刻消散。
然而,這一下的反應雖然轉瞬即逝,卻也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