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就更小了嗎!這種觀點科學嗎?”楊光有些義憤了,“這符合唯物辯證法嗎?可倒挺省事,想一勞永逸:用的人也就不用去懷疑了唄?”
李曉晴翻了他一眼:“判卷的是知識份子,可決定錄不錄取是政審。說話算的都是些政工幹部,而政工幹部都是從戰爭中培養的幹部中抽調出來的,而他們有幾個是真正懂馬列的人?為了保險,這多簡單。形而上學,是普遍現象!”
楊光承認了:“是啊!若不你爸為什麼建議咱倆學這個專業、、、、、、”
這時,常泓玉甜美地一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是主觀主義的產物,那麼唯物辯證科學的觀點應該是什麼呢?”
李曉晴答:“用的人,也要疑;疑的人,也要用。因為社會是複雜的,是無法從外部特徵來辨人的,人也是會變的,應重才能,重他對社會的貢獻,重監控,重實踐、、、、、、就拿今天的工作組決定鬥劉盼田的這個事實來說吧,”下面的話,她好像就不是在回答常泓玉的問話了,而是在與楊光議論,“它的社會效果是什麼呢?他們完全是歪曲了毛主席戰略思想的初衷,這哪裡是群眾自發的?完全是在動用行政力量,設計、引導群眾鬥群眾,然後達到不聽話者就是敵人,使‘異己者’屈從之目的。對立統一嘛,他先人為的擴大矛盾,製造出對立,然後他再去統一。”
“也許這只是美麗的山村迎接我們的第一個洗禮,先別下結論!結論應該在調查研究的末尾。”楊光溫柔地笑著提醒著她道。
“當然!”李曉晴接受了。
這時,窗外院中傳進來了攆雞的聲音。常泓玉才想起、提醒:“光顧看我表演了。文泉給你倆倒的水,都涼了。快喝了吧!”見他倆喝水去了,說,“我這輩子還算比較滿意的事,就是我自己做主找了你妹夫這麼一個物件。你看我吱聲了嗎?‘姑老爺子進門,小雞沒魂’人家蔫悄地已去佈置飯了,這輩子只要他心疼我,雖然在心靈方面沒有什麼更多地能相通的語言,我就滿依足了。”
李曉晴喝完水,過來了:“人長的也行!媽說的他還是小能人吶,種地、鐵匠、石匠、木匠、泥瓦工的活,全能拿得起、、、、、、關門,就是進深山老林,也都可以過日子。”
而楊光這時則去看,放下水碗的西箱蓋上的自制的扁田字框架玻璃拉門的書架裡豎插著的書脊上的書名、、、、、、
外面的雞已發出了被捉住的慘叫聲。常泓玉也誇道:“看這屋的傢俱,全是他一個人自己打的。這院的房子都是他爸活著時,就他爺倆兩個人自己蓋的。在家裡做飯、做菜、也全比我強!”
又傳來了雞被抹脖子前的最後兩聲慘叫,接著是一個很甜的女人的話聲,從房西那邊傳了進來:“過年吃雞,都是現吃現宰。今天是什麼日子?有貴客,是老姨來了嗎?”
“不是老姨。是表姐、、、、、、還有一位是她的同學。”
“這我可得馬上看看去、、、、、、”話音剛過,一個年輕女人已經由西向東從窗前翩翩而過,在兩道門響之後,人已經進屋來了。
早已準備好了的李曉晴一下子就歡快地擁上去,抱住了她:“八年了!你們倆,全為人母了、、、、、、”兩人這個相擁啊。
“我正在燒火,是聽見雞叫了、、、、、、從小一起長大,四九年春天分的手、、、、、、都是五五年高中畢業的,可卻兩種命運、、、、、、太想你了!”秦淑娟說,然後就去看楊光了。
而楊光此刻特別注意到的是:秦淑娟既沒哭也沒表現出什麼更多的感懷,只是談笑風生的捎帶而意的三言兩語就帶過了八年的分飛。這時,楊光與這個女人,才開始了幾秒鐘的相互凝視。李曉晴忙欲介紹、、、、、、
“不用介紹了”這女人快言快語,“他準是楊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