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來下來,面露喜色,畢方將鈴鐺收起來,笑道:“我留著。”
“這種東西不吉利,還不如扔了。”顧芩凨一想到這是象徵著堯清的男寵就心裡十分不舒服,他與堯清太過相熟,再加上堯清背叛師門,顧芩凨對他恨之入骨,一看到這玩意他就覺得自己身上像是刻著堯清的印記。
畢方輕笑道:“鈺鎏傀儡只是專屬於一個人,這個人不一定是為你戴上鈴鐺的人,更多的是,你心裡牽掛的人,傀儡迷失的不是身體,而是心智。”
顧芩凨聽著他話裡的意思,心下不忿的笑著,說道:“既然你這麼說,那我讓你為我戴上鈴鐺,你戴不戴?”
畢方沒想到顧芩凨竟會真的生出輕薄他的想法,笑著把鈴鐺搖晃了一下,應道:“等你帶上聘禮來,我便為你戴上這鈴鐺,做你一輩子的傀儡,可好?”
顧芩凨就知道他油腔滑調,要去搶鈴鐺,笑道:“要戴就現在戴,過期不候。”
畢方挑起衣服,躍出浴桶,他旋身直奔床上,顧芩凨從與桶裡起身極快的套上衣服要槍鈴鐺,畢方不停的晃著鈴鐺,笑道:“今天你要是搶到了,憑君發落。”
“少看不起人。”顧芩凨輕功一躍,可他剛到床上,畢方便逃走了,他身形一轉,碰到了畢方的一縷頭髮,可指尖擦過,卻未能抓入手心,那溼漉漉的指尖沾惹著畢方身上的水汽,顧芩凨摸了摸自己的手指,心口卻砰然心動。
畢方坐在房樑上,身上隨意的搭著衣服,胸襟半露,修長的腿在屋簷下一蕩又一蕩,他滿是笑意的看著顧芩凨,顧芩凨仰頭看他,光是看著他的腳踝,顧芩凨想著,他一定要畢方戴著那鈴鐺。
顧芩凨直撲他而去,兩人笑意不絕的在屋裡胡鬧,正當顧芩凨在房樑上摟住了畢方的腰,畢方卻是衣襟一解,棄去了累贅逃走,還使壞的用衣服掩住了顧芩凨的眼睛,趁著顧芩凨有了敗勢,畢方旋身回到房樑上,將他一抱笑的如浴春風般輕薄了他的嘴唇一口,顧芩凨生氣的推了畢方一把,顧芩凨掀開衣服,只見畢方正掉落下去,來不及思考畢方的武功高低,顧芩凨心中一急,脫口而去,“畢方!”
他直忙躍下抓住畢方的手,畢方驚慌的臉上立刻揚起醉人的微笑,他牢牢抓緊顧芩凨的手,任由顧芩凨抱著他落地。
兩人近在咫尺,顧芩凨的鼻尖挨在畢方鼻尖,畢方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和那那微醺的酒香,無不讓顧芩凨失控,他的手指撫摸上畢方的臉頰,情不自禁的傾身吻住他的嘴唇,輾轉反覆的試探,畢方慢慢閉上眼睛,顧芩凨揚手抓起衣服套到畢方的身上,轉身深吸一口氣,道:“穿好衣服,我餓了。”
畢方在身後悠悠穿衣,輕笑著不說話,顧芩凨側過臉微微低下頭,聽著那清脆的鈴鐺聲,隨意將衣服抖了抖,臉上卻是有些笑意。
因為江湖武林人士雲集在此,讓這偏僻的山林小鎮多了繁華,少了安寧,顧芩凨和畢方走到街上都能看到追打仇殺,熙熙攘攘的人裡多的是人拿著刀配著寶劍,沒選擇在青樓裡吃飯是因為顧芩凨覺得被那老鴇看的渾身不自在,畢方看著河岸有人擺著攤,還有姑娘拿著琵琶賣藝,於是拉著顧芩凨在此點了些野味吃。
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光是看著畢方一身白衣的模樣,顧芩凨就想到了這句話。
何況月下琵琶催人老,酒香渡過石尾巷,自從和畢方相識後,顧芩凨發覺自己好像看過許多人間美景,江山如畫,月入大江穿激流,若不想自己身種劇毒和霧蹤的那些事情,這日子的確快活似神仙了。
畢方好像知道顧芩凨在想什麼,道:“今日你和平時有些不同。”
顧芩凨反問:“哦?哪裡不同。”
“少了心事,多了幾分灑脫。”畢方毫不忌諱的說道。
顧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