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並把她拘禁起來。因為我們剛剛把他們兩個人抓捕歸案之後,他們的同夥把孩子轉手了,目前我們正在全力追捕,不過孩子被拐賣的可能性很大,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當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我的手和腿都不斷地發抖,什麼?!被拐賣?!我的球球會被拐賣?!那一刻,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地大聲痛哭起來,靳言從背後狠狠抱住了我,那一刻,我聽到了他壓抑已久的哭聲。
我內心的最後一絲希望一下破滅了,我瘋狂地撲過去往陶夢然的臉上打去,沒有人拉得住我,那一刻我像所有丟掉孩子的母親一樣完全無法抑制自己內心崩潰的心情,陶夢然被我一拳又一拳地打在臉上,她戴了手銬不能還手,臉上卻一直在笑,她彷彿瘋了一樣,她一直在自言自語:“我怎麼會變成這樣?我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無比激動的時候,刑風正在和那個作為主要幫兇的廚師理論,我聽到了“噗通”一聲,廚師跪在了我的面前,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說自己以為陶夢然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被陶夢然哄騙,所以才幹出這樣不仁不義的事情。
陶夢然和廚師被警察帶上了車,周圍聚攏的無數村民都圍了過來,告訴我們這幫犯罪團伙作惡多端的事情。原來當初因為我們資訊釋出的太過廣泛,所以陶夢然逃無可逃,在火車上被犯罪團伙中的某一個人哄騙到了這個村子。這個犯罪團伙本來就長期從事拐賣孩子的行當,球球他們壓根就沒有打算還給我,不過是看到我們高額賞金的誘惑所以一時上了鉤,想冒險賭一把,結果沒想到我們報了警。
周圍的村民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說著這幫犯罪團伙的邪惡,我已經沒有精神理會這些了,我拖著疲憊的腳步茫然地望著不知名的方向走去,這世界上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了,我只想找到我的球球,不管他在哪兒,我一定要找到他。
我身後有無數的人靜默在原地,用一種無比悲痛的目光望著我這個沉重的母親,我沒有回頭,一步步地朝前走去,我聽到身後有一個熟悉的腳步聲走來,很快他追上了我,並拉住了我的手,他在我耳邊堅定地說:“我們一起去找球球,哪怕走遍全中國,我們一定要找到球球!”
當那隻溫熱的手掌的力量傳遞過來的時候,我內心長久以來所缺失的那種歸屬感忽然像是海綿吸水一樣迅速變得有力起來。我停住了腳步,我們彼此相互深深地望了一眼,他在我耳邊淡淡地說:“讓大姐和刑風回去工作吧,我們一起去找孩子。不管去天涯海角,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球球如果找不到,我們就一輩子流浪。”
這正是我心裡所想的,我原本也是這麼打算的,如果球球找不到的話,我就一輩子不回家了。如果回家,我一定要和我的孩子回家。
球球很小的時候曾經農家樂來過一位風水大師,他當時看到球球的時候便說這孩子很有靈氣,但是小時候有一個大劫,這個劫雖然兇險但必定能夠逢凶化吉,將來也會有光明萬丈的人生。當時大師沒有多說,因為球球還小,我也沒有細問,只是心裡並沒有把大師的話當真,因為我覺得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天命。
可是現在,當球球遭遇這樣的厄運時,我突然想到了那位大師的話。大師當時的那一句“逢凶化吉”給了我莫大的信心和勇氣,我相信球球一定不會有事,我一定能夠找到他。
我們做好了決定,當晚,和大姐還有刑風商量好接下來的事情之後,我們讓他們先回去,農家樂的事情還有靳言的那些投資讓刑風來代理,大姐幫忙監督,另外,大姐回去儘量幫我們擴散訊息尋找線索,我們則全心全意去尋找球球的下落。
這樣決定之後,大姐和刑風隔天一早便開車回去了。大姐含著淚和我們告別,大家心裡都明白人海茫茫,找一個不認路的孩子有多麼不容易,可是我們都抱著希望,我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