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你別想那麼多。”
“我知道你不是一個心硬的人,你之所以在我面前表現出這樣刀槍不入的樣子,不過是不想讓自己被我打動罷了。”趙秦漢忽然這麼說道。
“不要一廂情願,行嗎?”我聽他這麼說,頓時站起來從他懷裡把球球奪了過來,然後往大伯裡屋走去,不再想搭理他。我聽到他在我身後發出了一串爽朗的笑聲,可是那串笑聲卻讓我莫名地不爽,因為我明白那笑裡的潛臺詞是什麼。
大約三天後,我依舊在農家樂裡忙活的時候,靳言又一次出現在了農家樂的門口。
烈日炎炎,大棚裡因為調節了溫度,所以並不顯得悶熱,靳言從大棚的入口走進來的時候,我正在給新種下的玫瑰施肥。
聽到有人走動的聲音,我於是抬頭看了看,發覺是靳言的時候,我立馬低下了頭,面無表情地繼續忙我的事情。
“小書。”他輕輕地叫了我一聲。
“嗯。”我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
“在忙呢。”
“嗯。”
之後,便是一陣很久的沉默。我去不遠處的水池邊提水,他連忙過來從我手中接過水桶,慌里慌張打了一桶水,隨後幫我提到了我剛才所站的地方。
“你怎麼不理我?”他心虛地問道,聲音聽起來很弱。
“有事嗎?”我抬起頭,看著他的臉,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何生氣,但是我就是生氣了。
“她……臉還沒有消腫,聽……聽說你大伯有草藥,我過來拿草藥,順便……看看你。”他支支吾吾地說道,似乎很難為情。
“順便?”我一聽這兩個詞火氣就上來了,“那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的好意?她臉腫沒腫和我什麼關係?我用不著你來看我,你給我滾!”
這是我有生之年第一次對靳言說這麼重的話,也是我第一次生這麼大的氣,我無法容忍這個曾經融入我骨髓的男人,如今為了別的女人上門向我討藥。我發現我變得刻薄了,特別刻薄。
他怔住了,他喃喃地問道:“你怎麼了?對不起……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就吻你了。小書,你身上有一種我很熟悉的感覺,可是我真的記不起來你是誰,對……對不起。”
“就算是你記不起來,身邊人的話你總應該相信嗎?靳言,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所有人都記得,卻單單忘記了我?這是為什麼?”我心酸地望著他。
“我……”他的眼神無比複雜,他看著我久久,之後竟無言以對。
“你走吧,以後我不想再見到你。”我氣得從他邊上把你滿滿的一桶水一口氣提了過來,誰知道水桶的手把忽然斷裂,桶裡的水全部灑了出來,我的褲子和他的褲子都被打溼了。
“你別生氣。”他依舊說著這樣不痛不癢的話,只是看著我的眼神變得格外地心痛。
“不用你管,你走啊!”我大聲喊了一聲,心痛地蹲在地上。
“球球呢?球球在哪兒?我想見見球球。”靳言見我這樣,於是又說。
“你見球球做什麼?我話說得還不夠清楚嗎?你給我滾!永遠不要踏入這裡半步!下次我要是再看到陶夢然或是你出現,我會讓村民直接把你們打出去!”我憤憤地喊道。
“小書,你別這樣。對不起,我知道那晚……”他依舊站在原地不走,頓了頓,又說,“是我衝動了。”
當他嘴裡不斷說出這樣不痛不癢的話時,我的心絞痛得更加厲害,我看著這個我深愛多年的男人,我看著這農家樂的一切。曾經這裡是他給我的聘禮,我真的懷疑這樣下去,有一天這裡會不會變成我的墳地?從他出現起,我的心就沒有停止過痛楚,那種一陣陣的絞痛讓我感覺自己幾乎快要死去,同時我的情緒也被他弄得無法再平靜,如同脫韁的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