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結、不開心所致的,所以才會這樣。
回去的路上依然是靳言開車,他一邊單手開著車,一邊握住我的手,我們好久都沒有說話,直到上了高速之後,我才把手抽離開來,我柔聲說:“你專心開車吧,別分神了。”
“我挺後怕的。”靳言忽然說道。
“怕什麼?”我問道。
“怕這樣的事情再一次發生在我們身上,我不想我們因為任何事情再分開了。小書,答應我,接下來的日子我們好好的,再也不要分開好不好?”他憂心忡忡地說道。
“嗯,我現在很為大姐和刑風擔心。大姐越平靜,我越是擔心。我覺得他們之間最近本身就出了問題,以前我從沒見過他們爭吵。”我輕聲說道。
“我想他們會處理好的,就是不知道當初刑風怎麼會和小雪……看他的情況,似乎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其實這樣,對男人的打擊很大。”靳言說道。
“是啊……對女人的打擊何況不大。假如你身邊忽然有個女人冒出來,說有你的私生子,我想我也是無法接受的。雖然小雪說了她想自己承擔,但是我血緣這東西不知道還罷了,一旦知道怎麼可能斷得了。”我皺著眉頭說道。
我們回到了農家樂,因為農家樂是淡季,生意並不是很好,我還是像以前一樣蹲在花田裡伺候著我的那些鮮花。因為球球的緣故,靳言沒有了辦貴族學校的念頭,他聯絡了相關的政府部門,想申請開辦一家兒童福利院,讓更多無家可歸的孩子避免在社會上流浪。所以這之後的一個多月,靳言一直在跑動跑西辦理各種手續,而我則在農家樂裡種花養草。
我和靳言的感情又回到了我們從前那種如膠似漆的狀態,甚至,比從前更加膩歪了。靳言其實是一個很粘人的男人,他即便在外面跑,基本上只有有空便會發個資訊或打個電話過來問我在做什麼,他知道我喜歡花,每一次出差去外地的時候都會買一包花種帶回家來送給我。
他給球球買了很多的玩具,球球漸漸開始接納他了,學我一樣直呼其名叫他“靳言”,根本不叫他爸爸。
我對球球說:“球球,他就是你的爸爸。”
球球嘟著嘴說:“不,他是靳言,我的爸爸叫咫樹。”
我們常常被他的語氣逗得哭笑不得,連糾正都糾正不過來。球球接回來大概半個月左右的光景,咫樹夫婦來看過球球一次,用我們補償給他們的錢買了一輛十來萬的小車,直接開著車過來,給球球帶了一大堆球球愛吃的零食和玩具,臨走時眼淚汪汪地走了。
我和靳言在尋找球球的過程中,曾經途徑河南的時候去過鄭州某一家福利院,那裡有一個孩子長得和球球很像,但是比球球的面板黑,我們曾經差點兒以為他就是球球,激動得落淚,結果後來dna檢測發現並不是,又是一場天昏地暗的難過。
靳言於是建議咫樹去那裡看一看,如果那孩子還在,可以辦理領養手續,把孩子領回家來。咫樹夫婦回去後很快便真的去看了,不單單領回了那個孩子,而且還把孩子的姐姐一起帶了回來,在電話興高采烈地告訴我們說,這兩個孩子是災民的後代,父母在一場泥石流中雙雙遇難,留下了兩個孩子無依無靠,被政府救助送到了福利院。咫樹見他們感情深厚,姐姐很會照顧弟弟,於是索性把兄妹兩都領了回家,也算是皆大歡喜了。咫樹說,等孩子和他們熟悉了之後,他就開車把兩個孩子帶過來和我們聚聚,我們兩家人能結成一家。
我聽後忍不住就哭了,為這世間的善良和真情忍不住流下了眼淚。也許天底下的悲歡離合每一天都在上演吧,小雪的病情因為被延誤所以惡化了,癌細胞擴散到了全身,等她終於同意接受治療的時候,醫生告知她已經晚了。
這一天是我和小畫陪她去的醫院,拿到化驗單的時候,小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