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片果肉,都花了很大的心思。做好後,我託著果盤,小心翼翼地走進了那間包廂。
屋內一片歡聲笑語。
小畫曾經告訴我,在他們學校的每一個人都以結識靳言為榮。不過,真正能夠與靳言常坐在一起的,大多家裡都有一定的實力或背景。小畫為了躋身他們這個圈子,著實費了一番心思,因為我們家家境太過普通了。
我家坐落在t城的一處山野小鎮上,因為都是潘姓人家,所以叫做潘家小鎮。潘家小鎮環境優美,山靈水秀,門口有一條清澈的潘家河。我們的父親是鎮上中心小學的老師,媽媽常年臥病一直沒有工作。今年媽媽舊疾復發做了手術,家裡經濟一下變得拮据。因為我高考偏科嚴重成績不盡如人意,於是父親做出了讓我輟學供妹妹讀書的決定,自此我與心愛的大學無緣。
看著他們輕鬆地打趣,彼此之間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嘴裡蹦出許多新鮮有趣的詞彙,而作為同齡人的我,卻只能以侍者的身份端著果盤站在一邊,我心裡十分別扭,卻還是盡力把腰桿挺得筆直。
我沒有與小畫打招呼,我知道她的心結,她並不希望有太多同學知道她的姐姐是一個服務員。所以我刻意保持著與她的距離,見到她也像見到陌生人一樣。
放下了果盤,我準備出去,卻被靳言喊住:“你在這兒幫我們開酒。”
“噢,好。”我於是站定,把啤酒一一開啟。
靳言和那個我在圖書館裡遇到的男生坐在一起,兩個人正在玩猜拳,我不斷彎腰為他們把空了的酒杯斟滿,這男生望了我一眼,但似乎對我並無印象,只是很禮貌地對我說:“我們自己倒就可以了,你去照顧別的客人吧。”
“不行,她得留在這兒。”靳言並不同意,但也並未正眼瞧我,我並不明白他是什麼用意。
我於是只能站立一側,因為我在場的緣故,小畫顯得並不自然,幾次眼神示意,生怕我和她打招呼。她正和幾個穿著前衛的女孩子熱聊,聊的都是化妝品包包之類的話題,小畫表現得一副很懂的模樣,讓我不免憂心忡忡。
“愣著做什麼,倒酒啊。”見我發呆,靳言對我說了一句,語氣有些凌厲。
我連忙俯下身為他們兩倒酒,那個男生似乎過意不去,他對我微微一笑說:“辛苦了。”
“不會,應該的。”我禮貌回應。
“靳言,許頌,要麼我們大家一起搖骰子吧!”坐在小畫旁邊的一個鵝蛋臉美女喊道。
我這才知道原來這個溫文爾雅的男生就是許頌……怪不得。
我聽小畫說過,許頌是他們學校的學生會主席,待人親和友善,成績十分優異,文采斐然,人緣極好,遇到他的人,沒有不對他交口稱讚的。
“靳少,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出去了。”我連忙說道。
他抬起頭冷冷地掃了我一眼:“我沒有說讓你走,你敢走試試。”
真是莫名其妙。
我既無語又不能忤逆他的意思,於是只能乖乖站在一邊看著他們玩得熱火朝天,不時為他們斟酒,不時清理桌上的垃圾。
過了不久,靳言突然對我說:“007,你去給我點首《月半小夜曲》。”
我於是連忙走到點歌臺,可是從未點過歌的我面對這機器根本就素手無策。還好小畫看出了我的為難,走過來小聲教我如何點歌。教完後,她在我耳邊低聲耳語了一句:“萬不得已我就告訴她們你是我表姐,你別說漏嘴啦。”
我心裡一沉,有些心酸,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小畫拍了拍我的肩膀,拿起話筒殷勤地遞給了靳言。他接了過去,音樂起,他唱了起來,唱得十分深情,如痴如醉。
傳說中的金嗓子還真不是蓋的!他的歌聲真的動聽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