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疼,疼得我頭暈了一下,不留神就摔了。”大姐虛弱地說道,額頭因為撞到了洗手槽的一腳,竟滲出了血來。
我嚇壞了,硬勸著大姐去醫院,扶著她下了樓,開著車又急急忙忙帶著她去了醫院。去醫院掛了急診,還好醫生說大姐只是急性胃炎,於是,我陪著她處理了額頭上的傷口,買了藥之後,再度陪她回到了公寓。
這樣來回一折騰,我徹底把靳言的電話忘到了腦後,我照顧了大姐一夜,隔天快中午的時分回到了家。當我推開家門,發現家裡滿屋的狼藉,一股濃濃的嘔吐後的氣味瀰漫在空中,靳言躺在床上,似乎已經睡著了。
我連忙走到了床前,見他臉色紅得厲害,看上去很不對勁,於是探手一摸,發現燙得可怕,似乎發起了高燒。
我一時慌了起來,忙喊他的名字。他懶懶地抬了下眼皮,見我回來了,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小聲地說:“我好渴。”
我見他這樣,心頓時疼得不行。我連忙把他扶起來,我說:“走,我們去醫院。”
“不去。”他推開了我,隨後側身面朝裡面,小聲地說:“我沒事,睡一覺就好。”
“不行,你燒得很厲害,必須去醫院。”我不由分說地把他拽了起來,他卻再次倒在了床上,悶聲說了一句:“不去,我睡覺,別吵我。”
我不知道他是因為難受還是因為我生氣,最近我們常常因為一些小事鬧彆扭,一鬧彆扭就冷戰,一冷戰就好幾天,然後很快又和好如初,就這樣週而復始地來來回回折騰了三年,兩個人都有些疲倦了,我依然愛他,可我們的愛情卻隨著日復一日的相處出現了許許多多的問題。
我見他賴床不起,於是趕緊給阿松打去了電話,我說了情況,阿松立馬趕了過來。靳言依然不去,阿松硬是把他背在了背上,我幫著忙,一起把靳言送到了醫院。醫生用體溫計一測,竟然發燒到了39度,我和阿松都大吃了一驚。
我和阿松在醫院輪流守了靳言一夜,阿松在病房外的走廊上,我則坐在靳言的病床邊上。醫生給靳言掛上了點滴,他漸漸燒腿,但是整個人進入了昏睡狀態,情況仍然不夠明朗。三年了,每一次我感冒發燒都是他在身邊照顧,這卻是他三年來第一次發燒,一發燒便如此來勢洶洶。
病房裡靜靜的,很多的情緒都湧上心來,我按照醫生的吩咐,每隔一會兒便用酒精擦拭他的雙手。三年的時光讓他的五官變得更為俊朗,輪廓更加立體,眉眼已經完成是成年人的模樣,只是他幼稚的一面卻絲毫沒有改變……
動人職場 155你在這兒,我睡不著。
他正躺在床上,一隻手打著點滴,另一隻手被我緊緊攥在手裡。大概因為發燒的緣故,他睡得並不安然,嘴唇緊抿,皺著眉頭,時不時發出微微的鼾聲。我握著他的手,靜靜在床前守著,只見他眼睛緊閉著,眼珠卻突然在眼皮中動了起來,他的手開始胡亂地掙扎著,我忙喚道:“小言,小言……怎麼了?”
他似乎做了什麼夢,手腳胡亂掙扎了好幾下,額頭上滲出了細細的汗珠,密密麻麻地佈滿額頭,隨後,他睜開了眼睛。
我見他出汗了,頓時心裡放心了許多,只要能出汗,燒就容易退了。我大喜,忙拿毛巾替他擦汗,柔聲問道:“小言,你醒了?”
“你還在。”他開口,第一句話竟是這麼一句,一副驚愕未定的模樣。
“做噩夢了嗎?”我輕聲問道,忙端起放在一旁的溫水,扶他坐起來,讓他喝了下去。
他點了點頭,一口氣喝完了一整杯溫水,無力地靠在我的懷裡,然後說:“剛才我做了一個噩夢。”
“夢到什麼?我看你掙扎了好多下。”我不禁問道。
“夢到我和你打架了,打得很厲害,把房間裡的所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