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打趣。哪像你和小畫,從小到大追求者不斷。”
二姐的笑聲真的很誇張,嗓門又大,一說話便引來這個餐廳的人側目。
聽二姐這麼說,餐廳裡不少人下意識看了大姐一眼。大姐不由得臉紅了起來,很不自然地喝了一口橙汁,然後說:“快別說了,怪難為情的。”
“有什麼難為情的,我要是有孟長青這樣的男朋友,我恨不能天天把他當佛一樣供著呢。姐,你從小到大就是比我幸運。不像我和小書,天生就是命苦。小書是吧?”二姐說著說著,話裡又順帶捎上了我。
我連忙點頭,其實絲毫沒在意她究竟在說些什麼,只注意到大姐的不自然。二姐有時候說話過於尖酸,事事喜歡與人比較,因為大姐從小到大一直都很拔尖,所以二姐有時候話裡難免帶刺。
我們正聊著天的時候,小畫帶著許頌姍姍來遲。頭一天我就告訴她兩位姐姐會過來讓她有所準備,可是早上打電話的時候她還是忘記了這回事,這不都到了這個點,她才和許頌趕來。
當小畫和許頌牽手走到我們面前時,二姐一下起身,先是吃驚地直愣愣盯著許頌看了許久,緊接著不可思議地“嘖嘖”了好幾聲,然後才和小畫擁抱,豔羨地說:“小畫你找這麼帥的男朋友,是要羨慕死姐姐嗎?不知道姐姐受不了刺激啊,帶這麼個帥男人過來。”
小畫從小和二姐的關係比較親厚,大概是因為她們都性格外向的緣故。二姐會說,小畫會哄,兩個人相得益彰,你吹我捧地親熱了半天,把許頌完全晾在了一邊。
我站起來走到了大姐的那一側和大姐坐下來,指著二姐旁邊的位置對許頌微笑著說道:“許頌,你快坐吧。”
許頌於是坐在了最靠窗的位置,二姐本想立即坐下,但小畫微微咳嗽了一聲,二姐隨即說:“小畫,你坐中間,姐坐邊上。”
他們三個人很快就熱聊了起來,大多聊的都是各自學校的事兒。二姐是北京某重點高校的學生,自然自鳴得意,語氣之中無限自豪;小畫和許頌則談著自己學校的事情,也是津津有味興致勃勃。
大姐於是拉著我小聲地聊起了天,她先是挽起我的袖子用手比了比我和她的胳膊,心疼地說:“原來咱倆差不多的,你看看你看看,你現在又比我瘦了一圈。”
“沒事的,姐,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我連忙說道。
“你啊,”她半真半假地埋怨了一句,之後拉著我的手說:“怎麼樣,發表處女作的感覺開心嗎?”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毫不掩飾地甜甜笑了起來。
許頌拿起了那本樣刊,捧在手裡細細地讀了起來。半晌,他抬起頭說:“這篇故事很不錯啊,風格清新,文字別緻,故事情節也很扣人心絃。”
“這是小書寫的。”大姐笑著回應道。
許頌頓時驚訝地望了我一眼,大概沒有想到作者會是我。他豎起了大拇指,說:“想不到小書的文筆居然這麼棒。”
許頌這麼一說,小畫立即捧起那本雜誌來大概看了看,微微不爽道:“我姐就愛寫些這種不切實際的故事,現實怎麼可能嘛!姐,我看你以後別這麼不切實際了,省得被人渣傷害!”
“我覺得沒有不切實際啊,一切皆有可能,總不能因為我們沒有經歷,就去否定這種感情。”許頌又說道。
小畫頓時更不爽了,伸手狠狠掐了他一下:“喂,你是我男朋友還是小書男朋友?怎麼胳膊總是往外拐?”
小畫這麼一說,大家都笑了起來。
二姐打趣道:“都是自家人,拐哪兒不是一樣,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
“二姐!”小畫嬌嗔地喊了一句,故作害羞狀:“哼,你們就知道打趣我。早知道你們都不帶男朋友,我就也不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