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的人此刻都化作了幻影,前座始終目視前方對一切充耳不聞的阿杰也如同空氣,在這逼仄的空間裡,靳言發狠地抵住我,用盡全力與我周旋到底……我在最後昏闕的那一刻大喊了一聲:“靳…言…你…他…媽…是…個…混…蛋!”
017 你以為你很高階嗎?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靳言的房間裡,昨晚後來發生的一切我毫無印象。床上的床單被套都已更換,不再是之前單調的黑白色。被子上有著我無比熟悉的香水味道,淡淡的,甜而不膩,似果香。
起床的時候無比恍惚,昨晚的一切似夢。夢醒後,心酸又惆悵。我從床上爬了起來,我以為他像從前一樣早早消失。沒想到,我剛坐起來,他就圍著浴巾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身材頎長清瘦,手臂上的肌肉結實而勻稱,頭髮看上去無比清爽,似剛洗過吹乾後的模樣。
“你醒了?餓不餓?”他見我已經醒來,便走到鏡子前端詳自己,邊漫不經心地問我,雖未正眼看我,語氣裡卻透著別樣的溫柔。
我漸漸回憶起昨晚的一幕幕,一想起他公然在車裡就對我那樣,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我低著頭靠在床頭,咬著嘴唇,並沒有理會他。
他的語氣一下生冷了許多:“我問你餓不餓,啞巴了嗎?!”
我依然不想理會,起床開始四下尋找自己的衣服。
“別找了,衣服都被我撕碎了!”他冷冷地說道。
我十分無奈,只能開啟他的衣櫃,拿出他的一件襯衫和一條褲子,然後淡淡地對他說:“我只能先穿你的了,到時候洗乾淨還給你。”
“你認為你穿得上嗎?你個子那麼小。”他走了過來,雙手抱拳,十分藐視地說道。
“難道你想讓我光著走出這裡嗎?”我儘量壓制著脾氣,但說話還是難免帶著一絲怒氣。
他顯然聽出來了,他當然認為我並沒有權利對他發火。他眉毛挑得更高了,語氣也陡然加重了兩分:“你居然敢對我發脾氣?看來昨晚沒讓你服氣是嗎?”
我不禁冷笑了一聲,當著他的面把他的淺灰色亞麻襯衫套在了身上,襯衫很大很空,更顯得我嬌小而瘦削。
我邊套上邊說:“這是我最後一次被你侮辱了,以後如果你再這樣對我,我會採取法律的手段來保護自己!”
他先是愣了下,繼而不屑地笑了笑。
“小服務員懂什麼法律,行啊,你可以試試,法院、檢察院、公安局我家都有熟人。我看他們是幫你說話還是幫我說話。”他很鄙夷地說完,說完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香菸,抽出一根點上,猛吸了一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牛逼樣兒。
儘管早就明白我不可能得到他的尊重,但親耳聽到他這樣生冷的話,我的身體還是忍不住微微地顫抖。
“是,我不過是一個服務員,長得不漂亮,文化水平也不高,但是這並不構成我任由你欺負的理由。靳言我知道在你眼裡我不過是玩物,但是玩物也是有尊嚴和人格的。如果你再繼續這樣對我,我發誓我一定會用盡我全力,讓你得到你應有的報應!”我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對,我生性軟弱,我天生自卑,我慫,我卑微,但並不代表我就可以任人褻玩從不反抗。昨晚的那一幕,深深地鐫刻在我的腦海裡。我覺得如果這樣我都能容忍,那我潘如書一定是已經瘋了!
他冷哼了一聲,然後說:“別跟我文縐縐的。行了,你要是反感,我以後不那樣對你就是了。”
他根本就不以為意,也並不把我的話當作一回事。這讓我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沒有以後了,我回家了。”我明白和他再說下去也是徒勞,索性不說了,直接繞過他,走出了房門。
“喲呵,有點脾氣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