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娘做的,可好吃了。”
福康安挺了挺小胸脯,驕傲地道:“我不吃嗟來之食。”
大眼珠骨碌碌一轉,永璂納悶地道:“這是爺送你的,不是嗟來之食啊!”
眾人噗嗤一笑,福康安懵懵懂懂地吃了起來,不是嗟來之食就一切好說。
不過,真的好好吃喔。
看到兩個白嫩嫩的小包子玩耍說話,可愛逗趣,幾個大人也笑不可抑,棠兒倒是鬆了一口氣,依舊帶著憂色道:“娘娘體諒奴才,只是容嬤嬤說得很對,讓令妃娘娘在外面久等,豈不是讓皇上怪罪了娘娘?”
瓜爾佳氏的女子雖然極為驕傲,但是性格也極為圓滑世故。
風傾玉慢條斯理地道:“永璟正在學走路,永璂和福康安都小,又淘氣,正活蹦亂跳地滿屋子亂轉悠,若是衝撞了令妃肚子裡的龍種,那可是誰都擔待不起的。”
什麼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這就是!
棠兒一笑,和親王福晉忍不住掩口笑道:“可不是,兩個小娃兒正蹦躂著呢!”
容嬤嬤自然是十足玲瓏剔透的人,進到裡間拎著永璟和棠兒剛換下來的衣裳,笑眯眯地躬身道:“奴才這就叫人去把衣裳洗一洗,烘乾了好叫福晉帶回去。”邁著步子,挪著略有些豐滿的身子,出了宮門。
令妃站在門外已經等了許久,銀牙暗咬,心裡暗恨,心裡估摸著如何向乾隆告狀。
一見容嬤嬤出來,令妃立刻笑道:“容嬤嬤這是去哪兒?娘娘可在坤寧宮?”
“奴才給令妃娘娘請安了。瞧奴才這雙眼珠子,竟有些老眼昏花,沒瞧見娘娘在這裡站著,娘娘懷著小阿哥,可千萬別累著了。”容嬤嬤似真似假地請安,將拎著的永璟的小衣裳當帕子揮了揮,一陣臭氣燻得令妃頓時連退三步。
“這是什麼東西?”令妃掩著鼻子怒氣衝衝。
容嬤嬤忙走近令妃,笑道:“小阿哥剛拉了富察福晉一身,裡頭正收拾呢,亂得很,娘娘來得巧,和富察福晉也是舊日的主僕,倒是見見敘敘舊也好,人哪,一到了年紀總是念舊的,娘娘快進去吧。”以進為退,這是娘娘教的。
令妃聽了頓時花容大變,一是怕汙穢之物衝撞了金貴的身子,二則忽然想起敘舊的話富察福晉不擴音起自己舊日當奴才的情景來,於是道:“既然皇后娘娘正忙,本宮就不進去打擾了。”
說完,挺著肚子,扶著臘梅冬雪的手,飛快地消失在坤寧宮門前。
比兔子還快。
背後還傳來容嬤嬤吃驚的聲音道:“哎,令妃娘娘,令妃娘娘不見見舊主子嗎?”
“好一個皇后,好一個容嬤嬤,居然敢給本宮沒臉!”令妃氣得咬牙切齒,卻對皇后無可奈何,只得匆匆回到了延禧宮,一揮手,一套瓷器清脆做聲,成了碎片。
發洩了一通怒氣,已經是半個時辰後了,令妃恢復溫柔氣質,心裡當然別有他謀,伺機事後報復,撫摸了一會圓鼓鼓的大肚子,不禁有些憂慮,問道:“臘梅,你說的這種藥,當真能讓本宮生下小阿哥?可本宮的肚子怎麼這麼大?”
臘梅忙道:“那大夫說得真真兒的,連吃七天,再承恩露,一定會懷孕生子。”
令妃目光陰鷙,輕聲細語卻格外陰森:“但願本宮一舉得男。”
這竟然是誰也想不到的,令妃居然是用藥,才懷上了孩子。
原來令妃年輕貌美的時候,一直懷不上,上頭一直都有淑嘉皇貴妃壓著,也並沒有多少受寵的跡象,直到淑嘉皇貴妃懷永瑆時,她才開始鋒芒四射,恩寵不斷,模仿慧賢模仿得極其相似,表面上又是孝賢皇后的人,當然給了乾隆掩人耳目的機會,於是取代了淑嘉皇貴妃,從安排在淑嘉皇貴妃身邊的宮女那裡知道有一種藥可以馬上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