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陛下又氣那些戰俘,此時沆瀣一氣地不願意交出行……行兇之人。”
“利誘也沒用麼?”南宮紫晨不驕不躁地問道。
南宮虹夕眉尾微動,問道:“哥哥怎麼知道,有人提議利誘!”
“人性就是這樣的,再愛國,再抱團,總有為了自己的人。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利益面前選擇大義。”南宮紫晨微微蹙了蹙眉,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說道。
“總之,這事孝惠太后比陛下還著急。陛下也不知道怎麼了……”南宮虹夕有些拈酸地抱怨,說道:“總之她這次是鐵了心,要護著鳳後!”
“你當初看上她的,不就是她的擔當麼?身為人,不管男人還是女人,有擔當的人,才最被人尊重。這種人,在哪都叫人容易生出好感,你最初,看上她的,不就是她雖然沒個正型,可是不管出了問題,她卻能站出來的這份擔當麼?”南宮紫晨問道。
南宮虹夕有些氣短,卻又忍不住反駁道:“那我也不喜歡她對誰都有擔當啊!”
南宮紫晨用鼻息嘆了口氣,說道:“江珵鶴身為她的鳳後,如果這種事情出現,她立刻就不護著江珵鶴,而是為了自己最大的利益著想。你真的不覺得變成那樣的她可怕麼?”
南宮虹夕張了張口,終於還是閉上了嘴。
江珵鶴在鳳儀宮裡閉門不出,外面的紛紛謠言已經荒誕的不像人話了。可是他,還是誰也不想見,其實他也清楚,大家對他也是慶幸可以避而不見的。
江珵鶴忽然開始羨慕蝸牛,可以有一個避諱紛擾塵世地安靜地方。
康正帝還是時常去看看他,可是卻沒有再在椒房殿留宿。她知道,想要一個人安靜的時候,有個人在自己安心的領地裡,是一種侵擾。
“怎麼沒有去未央宮陪書君弟弟?”秦楚笑挺著肚子幫康正帝褪下衣物。
康正帝一臉悲慼地轉過頭,輕輕地擁著秦楚笑,並不說話。
秦楚笑這才想到,柳書君為康正帝付出的那些。他輕輕地擁著康正帝,用他那低沉又極富磁性地聲音輕聲地說道:“陛下早些安置吧。”
康正帝蜷在秦楚笑的懷裡,說道:“這件事……我真的很生氣。”
秦楚笑深邃的鷹眼,雙眼皮上的凹窩處更加深陷了。他側目看向康正帝,卻沒有接話。
“我氣得是,父親也認為珵鶴有錯。江珵鶴的父親也不願意來看他。你說,錯的是這個世界,還是我們?”康正帝問道。
秦楚笑知道,這樣所謂“離經叛道”的話,她確實和別人說不到一起去。
秦楚笑滿足地輕輕地搓了搓康正帝的肩膀,他摟著她的手臂更緊了。他說道:“你不是說過,真理只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上嗎?”
“明明他已經受到了欺負,可,所有人還要站在一個所謂的道德高度,來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說他,理應奉勸我,既然將戰俘千里迢迢地押送而來,就不應再因為這樣的事情太過追究。不然,顯得我們不夠有氣度。還說什麼,謠言傳的那般難聽,不如讓鳳後自行禁止謠言。怎麼自行禁止?她們非要看著一個受害者,以身殉謠言,才算是覺得精彩?才算覺得悲壯?才算覺得周全了大月氏的臉面?才算是周全了什麼三從四德的禮教?這些人是不是腦子吃屎長大的?”康正帝越說,越發變得氣憤了起來。
第二百六十八章 薄書美景烹羔羊
秦楚笑沒有像康正帝想象的那樣,跟她一起義憤填膺地憤怒起來。
秦楚笑反而是輕笑了起來,康正帝對此非常惱怒,她沒好氣地說道:“好笑麼!”
“陛下還是不適合一臉哀傷的模樣,這樣發發火,才是你的樣子。”秦楚笑噙著微笑說道。
康正帝微微蹙了蹙眉頭,翻過身,背對著秦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