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跋扈的孩子,不都是過度寵溺才會變成那樣的嗎?可是,他覺得,這皇宮裡最親近曲靖容的兩個人,都沒有給過她任何過度。寵都沒有,更不要說愛了。
兩、三年前,曲靖容明明還是個聽話的孩子。究竟是誰把她教養成了這樣?
南宮紫晨愁苦的撐著額頭,他在一點點地回憶,究竟哪裡出了問題。他不知道曲靖容還有沒有機會,長成他期望的模樣。
南宮紫晨很煩躁,他甚至想象到了,康正帝又要因為曲靖容的問題和他吵架。上一次,就是這樣,為了曲靖容的事情,康正帝對他大發雷霆。
她們彼此都不敢提曲靖容的問題,他不敢對康正帝要求,也不敢對康正帝太多維護曲靖容。似乎他一維護,就像是對康正帝承認了他的“出軌”。
上一次,他維護了曲靖容,康正帝一下子就暴怒了。南宮紫晨想起她眼底困獸一樣的憤怒,感覺一切歷歷在目,仿如昨日。
南宮紫晨嘆了口氣,南宮虹夕這才進門。
而阿房宮的合歡殿,楚瑰一臉沉悶,對百里凌風說道:“對不起。”
百里凌風有些納悶,說道:“恕我不解額,此話,從何說起?”
楚瑰搖了搖頭,說道:“玉姐兒偏幫四皇女的事情。”
百里凌風噙著微笑,搖搖頭說道:“玉姐兒並非是偏幫四皇女,而是她看不過去,大家都指著四皇女一個人說。她呀!有點打抱不平的性子,這點,像你!”
楚瑰感激地笑了笑,他有些憂心。
“怎麼?陛下肯定會透過表象看見她的本質的,你不必擔心。”百里凌風說道。
楚瑰蹙著眉,嘆息了一聲,說道:“就是因為這個,我才擔心啊!”
百里凌風有些不解。
楚瑰便坦言地說道:“我的孩子,我很瞭解。她從小跟在我身邊長大,獨慣了。她渴望得到別人的關愛,可是……若是誰對她不好,她會記恨的。這點……也隨我。”
百里凌風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一臉寬慰地笑,說道:“我會幫你去看她的,你放心吧。”
“可是,孝惠太后說了,只讓一個月見一次啊……”楚瑰關心則亂地說道。
百里凌風知道,楚瑰一定是心底真的又急又煩,便對他說道:“過幾天不就要給皇長子過生辰了?然後,緊接著就是五皇子的週歲。這不都是見著面的機會嗎?況且,凌姐兒身體弱,請平安脈的時候,都要我在旁邊的。我不就可以趁機幫你帶個話什麼的嗎?”
楚瑰這才安心了許多,點點頭,說道:“大恩不言謝。”
百里凌風抿著微笑,說道:“你我之間,不提這個。”
南宮虹夕對南宮紫晨剛要張口,瞧見慕容淺秋還在,又收住了聲。慕容淺秋立刻就不高興了,說道:“想來苗善兒翫忽職守,沒有在門口候著吧!哥哥們既然有話說,那我就不打擾了!”
南宮虹夕沒有開口阻攔,而南宮紫晨卻一把抓住了慕容淺秋,說道:“這是什麼話!你快別和虹夕置氣!你虹夕哥哥逗你呢!”
南宮虹夕看著南宮紫晨,卻不開口。
“虹夕!”南宮紫晨見南宮虹夕不理會他的眼色,便也急了。
南宮紫晨現在正是焦心的時候,他根本沒有了平日的睿智,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簡單粗暴的解決問題辦法,但是他一息尚存的理智提醒他,多一個人多一分智慧。尤其是,慕容淺秋畢竟是在王宮裡長大的孩子。在某些方面,慕容淺秋見過的世面,畢竟比南宮虹夕和南宮紫晨他自己,都要寬廣許多。
所以,南宮紫晨拉住了慕容淺秋,不願放手。
南宮虹夕扁了扁嘴,一臉正色地說道:“我不想你聽,是不想讓你跟我們一起分擔責任。一份好心,倒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