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所以說,你只是為了挑戰不可能而追求我?”她語帶挑釁地道。
聽見她這麼說,他方才的笑意一斂,代之而起的是一種懊惱不悅。
“你以為我是為了那種無聊又幼稚的理由追求你?”
“難道不是?”她撇撇唇,笑得一臉無所謂。
轉過身,她就要走。
突然,他一個躍起,在她定出門口的那一際,拉住了她——
她嚇了一跳,驚惶地看著他。“你……”
“你要我再說一次也可以,但是請你這次要聽仔細……”他像著火了似的眸子鎖住了她,“我喜歡你不是因為追你有挑戰性,而是因為你給我一種特別的感覺。”
被他那火熱的眸子注視著,紗綾只覺得呼吸困難。
她吞嚥口水,試著潤澤乾澀的喉嚨。“特……特別的感覺?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說法很籠統、很抽象、很模糊?”
“你覺得難懂嗎?那我說白話一點……”他低沉的聲音緩緩地說著:“我、要、你。”
紗綾瞪大雙眼,驚羞地望著他,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他的大膽用辭令她心跳臉紅,更令她心意動搖。
這是她人生至今所面臨的一次最大危機,那就是……拒絕他。
被他這樣的男人熱情的追求著,恐怕是所有女孩最大的夢想,而她卻必須想盡辦法的拒絕他。
看著她有點驚慌的神情,拓真撇唇一笑。“你聽清楚了吧?”
她眉心一揪,甩脫了他的手。
“那麼你也聽清楚……”為免自己意志動搖,她毫不猶豫地道:“我、愛、他。”
拓真陡地一震,他?她指的是她女兒的生父,那個傷了她的男人?
她無法喜歡他,無法接受他的原因,竟是因為那個棄她們母女不顧、不負責任的混蛋?
“你……”他氣她的痴情及執迷,也氣那個男人的負心及冷漠,而他更氣的是到現在還不肯放手的自己。
“你真的是傻瓜。”他忍不住地說。
她挑挑眉,一臉不以為意。“你剛才不也說了,愛情是傻瓜的權利,我是傻瓜,但是我愛他。”說罷,她轉身,逃也似的離去。
她怕他又會拉住她,她對自己的理智及自制已經快失去信心了。
她相信,只要他再拉住她,再熱情的擁抱她、親吻她,她就會不顧一切地投入他的懷抱。
她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為了杜絕日後的不幸及傷害,她必須這麼做,即使她已經愛上了他。
一個月過去了,拓真不斷地剋制自己不去看她、找她、甚至不想她,但他越是壓抑,她就更肆無忌憚的鑽進他腦子裡。
我愛他。他想,這句話是他最不願從她口中聽到的。
他寧可聽見她說“我討厭你”,也不要知道她還愛著那個男人的事實。
是什麼樣的男人讓她念念不忘?就因為他讓她生下了一個女兒?
他為她及孩子負過什麼責任嗎?
他常覺得他父親不是個好父親,但至少他父親還願意負起照顧他們母子的責任,但那個男人呢?他搞不好連她為他生下了一個女兒都不知道。
“該死……”眼看著又輸入錯的資料,他忍不住咒罵著。
她還愛著那個男人,她的心裡還有空間嗎?他是該繼續,還是就此放棄?
以他的個性及一貫的行事風格,是永不言放棄的。
不管是讀書還是工作,他只要鎖定目標就誓言達成,但她既不是書,也不是工作,而是個活生生的女人。
當這個女人心裡還愛著另一個男人的時候,他還能不顧一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