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一句“主子”,傳到了海願的耳朵裡,這個稱呼竟然如此的熟悉!
心頭猛的一跳,海願咬牙忍著身上的劇痛,慢慢的轉回身來,向著牢門外站著的人影看過去。兩人穿的都是官靴,那個矮胖子穿的是黑呢子面的,而那另一雙修長筆直的雙腿下踩的是一雙黑色的鹿皮靴子。
再往上看,那修長的身形有很高的腰線,一身青藍色的錦袍,腰間的絲帶上用金線精繡了蓮花圖案,中間還有一塊玲瓏剔透的翠玉;再向上,只能看到並不壯碩的胸膛,但那胸膛看著十分精壯有力;一雙長臂背在身後,看到肩膀處,再到喉結……
越向上看,那周圍火把的光亮更加刺眼,而海願也只能看到一個高束起髮髻輪廓的臉,卻看不到那個人的面容了;但海願知道不是他,是啊,她的域又怎麼會在這時候出現呢,即使出現了,他會一下子就認出自己嗎。
“放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傳來,短短兩個字卻說的果敢、冷硬。接著,那修長的男子先一步轉身,向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海願也只能藉著最後的一點火把的光亮,看著那個修長、挺拔的背影走出了視線。為何不是她熟悉的人,卻有種熟悉的感覺;而那聲音,卻又似曾相識。
“她的東西呢?”才出了地牢的大門,那青藍色錦袍的男子就停下轉身問了一句。後面的矮個子一時沒收住腳,差點就撞上了那人結實的胸膛。努力的穩住身形,矮個子才向著後面計程車兵一揮手,馬上就有人提著兩個包袱過來。
其中一個人將那個大大的包袱開啟,裡面竟是一些烙餅、燻肉和饅頭,而且在包袱開啟之後散落出不少。那矮個子一看就急了,上前一巴掌扇在那個小兵的臉上,吼著:“還不馬上撿起來。”
那小兵慌亂的撿著,旁邊一個就學的乖了,開啟包袱的時候比較小心。不過他這個包袱裡面除了幾件衣服之外,再沒有了其他的東西了。
錦袍男子看了看那些衣服,上前一步,將上面的兩件用一根手指挑開,就露出了下面一件精緻的女裝來。從那衣裙的料子、到上面繁複精美的花紋,一看就知道絕非普通繡工能做的出來的。
“包好了,一併還給她。”把那衣服重新放好,看著小兵小心翼翼的仔細包好了,錦袍男子沉聲的又吩咐一句:“那樣東西交給我。”
“是,是,在這裡。”矮個大人忙從懷裡掏出一隻精緻小巧的盒子來,雙手捧了上去。
錦袍男子一把將那隻小盒子抓過來,握在手心裡,轉身徑直向門口走去。他此時的心裡,有些亂,竟也有些微微的痛。他自己都不相信,連續兩天在這條路上奔了兩個來回,找到了,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要做什麼。
“主子,主子……”矮個子大人驚慌了半天,沒有等到主子明確的指示,就只是“放人,把東西換給她”這兩句話,實在有些摸不著頭腦了。而且看主子這樣子分明就是生氣了,可又沒有治罪,那自己究竟是抓錯了人要處罰呢?還是得罪了什麼更大的人物,要重罰呢?
反正摸不著頭腦,這個大人就心慌啊。只是他追了兩步,卻因為腿短、身子肥,被落下了一大截。眼看著那個青藍色的挺拔身影就直接出了府門,跨上了馬,接著就是一陣急促而震撼的馬蹄聲傳來。
“呃,走了?”那位矮個大人看著自己府門外揚起的一串塵土,想著那浩浩蕩蕩的上萬鐵騎軍,心裡說不出的慌亂。
“回大人,已經走了。”一個膽子大點的小兵出門去看了看,馬上就跑著回來稟告著。
“啪”一個耳光扇了過去,那個本來以為大人會有賞、起碼也該被表揚幾句的小兵沒有想到竟然捱了個大耳光,頓時也六神無主的站在那裡,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
“主子走了還不趕緊放人,都等著掉腦袋嗎?!”那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