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何時進來的?難道是自己太過忘情,沒有留意嗎?還是說他的輕功已經到了如此卓絕的地步?藍子寒寧願相信是前一種可能,轉而翻身從海願背後下來,橫躺在床邊上,一張魅惑人心的笑臉,一個撩人的姿勢,同樣的看向了那個白衣男子。
“穆子羽!”海願從聽到身後那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來,心裡就是一陣的踏實和高興,一隻手拉起了被扯開的衣服,一隻手掀開了絲被,從裡面探出了小腦袋,也向門口看過去。
“你?”穆子羽看到了被子裡鑽出來的那個美的讓人驚歎的小腦袋,而且和前面這個妖孽的美男驚人的相像,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但她卻這樣親切的叫著自己名字!從記憶裡,自己應該是沒有見過這個美麗的少女的。
“我是海願。”海願把被子整個掀開,又礙於藍子寒還檔在身前,向後退開一些,想要下床的,卻被藍子寒伸過來的一隻手又抓住了手腕。
“原來真的是啊!”穆子羽驚歎了一聲,瞪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床上被藍子寒抓住的海願,她的模樣真的變了,但她說這句話時候的口氣一點沒變,如果閉上眼睛忽略掉她的樣子和稚嫩的聲音,真的應該是三年前那個溫柔而堅韌的女子。
“域呢?還好嗎?子寒,你放手。”海願一邊扭著手腕,想要掙脫開藍子寒的鉗制,一邊急急的問著。雖然現在還沒到子時,但海願真的很想知道,藍子寒告訴自己的方法有沒有效,她不想讓域再受一點點的苦了。
“很好。”穆子羽挑了挑眉,只能這樣回覆著,但眼神卻狠狠的瞪向了藍子寒。穆子羽趕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一臉憔悴、滿眼傷痛的鐘離域,他隱忍、他苦撐,明明心裡苦,身上痛,卻不肯透露半點。
而入夜之後,鍾離域那越發蒼白的臉色和額角的汗珠讓穆子羽坐立不安了,所以才決定往這藍桐國的大營闖一闖。即是想要會一會那個傷了鍾離域,又搶走海願的狂妄小子,也想要看看,那個死而復生之後的海願,究竟變成了什麼樣子。
索性這個帳篷夠顯眼,以穆子羽的輕功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到藍桐國的大營也不是難事,所以當他進來的時候,這兩個他要見的人就給了他如此震撼的一幕。
“還有沒有疼?唔……”海願又問,下一刻卻被藍子寒霸道的捂住了嘴巴,一雙大手將她的小嘴捂住了,順便連鼻子也按了個結實,海願掙扎了半天才把鼻子下面露出點縫隙,幸好沒有給憋死了。
“你來這裡為什麼?”不準海願說話,藍子寒瞪著穆子羽,憤憤的問著。
“我接我朋友的老婆回家。”穆子羽說完,大搖大擺的走上前來,一直來到了床跟前也沒有停下,就那樣邁開腿、穿著鞋,直接踩到了床上,踩著鬆軟的床墊和雪白的床單走到了床中央,然後蹲下來,伸手去敲藍子寒捂住海願的嘴的手。
穆子羽這樣看似隨意的動作,其實夠大膽也夠輕蔑了,完全沒有將藍子寒放在眼裡的意思,同時也激怒了藍子寒。
眼看穆子羽的手指頭就要敲上藍子寒的手背,藍子寒把手狠狠的一揮,開啟了穆子羽的手,又將海願摟進了懷裡,身子在床上一彈,連同海願抱著躍起來,再落下時候已經穩穩的站在了地上。
“呵呵,會兩下子哈?不過你這樣的招數,怎麼會傷了域?除了暗箭傷人,就不玩兒點明的?”穆子羽蹲在床上,一雙大腳已經在床單上留下了幾個黑黑的鞋印,但還是一臉的玩味,好像這張床是他家後院兒一樣的隨意。
“那你就試試我的箭吧。”藍子寒目光一沉,顯然是被激怒了。他確實暗箭射傷了鍾離域,那是因為他知道了那個男子就是父皇要皇姐下嫁的人,因為他悔婚,皇姐負氣出走的人。那一箭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藍婠婠出氣的。
但是現在穆子羽再提,分明就是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