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了。伸手擦拭了一下額頭,海願心裡想著:你等好了,估計阿虎這輩子也生不出小雪狸了,因為它是雄性啊,沒聽說神獸就可以不分性別的隨意繁殖的,所以,你阿耶魯慢慢的等,可不是我不給你召喚出來。
海願知道自己這樣子有些不厚道了,而且再和阿耶魯這樣東一句、西一句的胡扯下去,只怕一會兒又會扯出什麼新的問題出來,於是海願很聰明的改變了話題,問了阿耶魯一個十分嚴肅而且很有技術含量的問題:“你是怎麼出來的?難道你可以隨意進出皇宮,還可以來到這裡嗎?”
海願還有一句話沒有問出來呢——難道你阿耶魯身為堂堂海國的皇帝,就算是個沒有實權、不受待見的皇帝吧,難道就可以隨隨便便的闖到準神女的寢室來?尤其還是自己睡覺的這段時間裡,多麼尷尬的一個時段啊!
“我溜出來的啊。”阿耶魯很是洋洋得意的樣子,隨即又在袖子裡掏了半天。左邊的衣袖裡面貌似沒有摸到,就又摸右邊的衣袖,可是兩邊衣袖都沒有,就又在懷裡摸,摸了半天,把本來溼嗒嗒的衣襟都扯的更皺了也沒有摸出什麼東西來;阿耶魯皺著眉頭仔細的想了想,最後好像腦中靈光一閃,把手一拍,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開始脫靴子。
海願看著阿耶魯左腳的靴子脫了,裡面是很乾淨的白布襪子而已,但他又把手伸進了靴子裡,在裡面掏了一陣,終於掏出了一塊皺巴巴的黃色綢布來。那塊布呈三角形,應該是什麼衣服或是桌布上面撕下來的,邊緣還有毛毛的線頭,而且從靴子裡掏出來,阿耶魯竟然顯寶一樣的在海願面前抖開來,給海願看。
雖然海願看到阿耶魯的靴子挺光鮮,布襪也夠白,可這畢竟是從靴子裡面掏出來的東西,就這麼在海願的面前一抖,海願還真是有些接受不了,忙向一邊閃開,不解的問著:“這是什麼?”海願真沒看出來,這麼一個從靴子裡面掏出來的東西,也不是令牌,更不是萬能鑰匙,難道就能夠幫阿耶魯一路通關,從皇宮大內跑到自己這邊來嗎?
“面巾啊。你不知道嗎?用這個矇住臉就不會被認出來了,然後就可以偷偷的一路從皇宮溜出來,來到這裡等你啊。”阿耶魯說著,還把那塊從靴子裡面掏出來的,所謂的面巾往自己的臉上比劃著,海願實在於心不忍,忙上前一把將那塊“面巾”給扯過來丟在了地上。
“這多髒啊,就算是面巾,你一定記得放在懷裡或是袖子裡就好了,千萬可別再往靴子裡塞了,這樣多不衛生啊。”海願一邊說著,一邊幫阿耶魯把身上溼嗒嗒、皺巴巴的衣襟撫平,又把靴子給他穿上,看他的衣襟溼了那麼大一片,怕他不舒服,又問著:“你又手帕嗎?給你衣服裡面塞上點,這樣就不溼著難受了。”
“有啊,在這裡呢。”阿耶魯說著,又把右腳的靴子脫了下來,大大方方的把手伸進去,海願的臉就開始黑了下來,幾乎是立刻就猜到了阿耶魯想要掏什麼出來。
果然不粗海願的所料,阿耶魯的手從靴子裡又掏出了一塊白色繡花的東西,上面繡的應該是萬里江山,看著本來大氣磅礴的一塊刺繡手帕,現在已經被靴子和腳丫蹂躪的皺巴巴了,雖然味道神馬的海願還不敢去確認,但看到阿耶魯將這樣地方拿出來的手帕就要往懷裡塞,去墊著他胸前的溼衣服,海願的臉就忍不住抽了一下,再次從阿耶魯的手裡把手帕也搶了過來,丟在了地上。
“告訴你,靴子裡除了鞋墊之外什麼都不能放的,而且從靴子裡拿出來的東西也不能蒙在臉上或是再塞到懷裡知道嗎?”海願一邊好像教訓小孩子一樣的,一邊去沾溼了一塊布巾過來,幫阿耶魯把手上剛剛死魚的腥臭味和掏過靴子之後的味道都擦乾淨,又從自己櫃子裡翻出一塊淡紫色的手帕來,折了折遞給了阿耶魯,讓他先把胸前溼了的地方墊上。
阿耶魯拿著海願遞給他的那塊手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