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過來的時候,俏皮而溼滑的舌尖也溜了出來,在他的唇上一掃而過,留下一層水潤的色澤,將鍾離域的唇瓣染的分外瑩潤。
“唔……”鍾離域明顯的一愣,身子後仰一些躲的遠了些,隨即用修長白皙的手背將唇輕輕的掩住了,一雙原本狹長的鳳目幾乎瞪圓了,緊緊的盯著海願,盯著她的臉,更盯著她粉嫩的唇。
海願那張帶著桃紅羞澀的臉美的讓人心驚,但鍾離域更驚的是她那羽毛輕拂般的一吻讓他心頭一顫,如遭雷擊般的有電流竄過全身;又瞟了一眼海願那嬌小玲瓏的身形,鍾離域狠狠的嚥下一口唾液,喉結上下一動,兩條眉毛也擰在了一起。
“怎麼了嘛,看你那張臭臉啊!”鍾離域的反應讓海願看在眼裡,有一絲的挫敗感升了上來。他那是什麼眼神啊,就好象自己趁人之危佔了他便宜似的,明明是夫妻好吧,孩子都三歲了,他還一副純情少男的羞澀模樣給誰看。
“去叫人送早飯來,我餓了。”鍾離域的手仍然掩在唇上,說話的聲音收到點影響,有些發悶,但一雙眼睛已經移開到了別處,不再看海願一眼,還伸出另一隻手,將海願的身子往外推了推。
“啊?你是沒睡醒,還是睡的太清醒了?”海願懵了,她做夢的時候都沒有想到鍾離域會推她,尤其是在昨天相信了她就是海願之後,在溫柔的擁她入懷之後,居然還會想要推開她。難道是天亮了,鍾離域的腦子清醒了,所以以為昨晚的都是夢?
“說了餓了,快去。”鍾離域這次又將海願推了推,這次海願清楚了,他確實是要推開自己沒錯,一張小臉有詫異,也有憤憤和不甘。小嘴想要撅起來,但又覺得那樣過分的矯情了,最後還是悻悻的挪到床邊,跳下了床,抓過昨晚摘下來的帽子戴好,大步的往門口走去。
他讓自己去就去好了,早上要吃飯也是正常的,雖然不知道鍾離域為什麼會忽冷忽熱,但海願想著或許因為他還是病人呢,等他身上的傷好了就好。
看到海願出了門,鍾離域才拿開了自己掩住唇的手,手背上已經有了一個圓圓的齒痕。那是他剛剛隱忍著那份躁動而咬上去的,她是海願,可又不是海願,她換了一副樣子不是鍾離域不能接受,而是她現在太過嬌嫩了,他捨不得傷害她,不敢碰觸還如此稚嫩的她。
唉……就算她是海願,他的妻子,可鍾離域實在不敢就隨意的去侵犯那樣幼/齒的她了,愛她就只好等她長大吧。天知道,要對著心愛的女人,又要努力隱忍的感覺真是一種折磨。
“好了,飯來了。”海願的聲音再次響起,手裡端著一個托盤,上面兩隻粥碗,幾個小菜,雖然不豐盛但卻是香氣撲鼻,讓已經久未進食的鐘離域一下就感覺肚腹空空的,胃部有種抽搐的難受感。
“這碗是你的,不過你還不能坐起來,想吃那個菜告訴我就行。”海願把托盤放在床邊的小几上,然後坐在床邊將其中的一碗粥在鍾離域的眼前晃了一下,鍾離域的臉色就變了。
那根本不是一碗粥,根本就是一碗米湯而已,偶爾能看到幾粒煮的開花的米粒,但都能數的過來。自己現在肚子這麼餓,別說這一碗米湯了,就一碗米飯也不夠吃啊。
“那碗我看看。”鍾離域扭著脖子往另一隻碗看過去,裡面也是粥,但明顯稠了很多,或者說乾脆一點,就是這碗粥的米都跑到另一個碗裡了,根本就是一碗湯加一碗米,而鍾離域不幸的就要去喝那碗湯的。看了海願私藏的那碗粥,鍾離域用下巴向前努了努,說道:“我要這碗。”
“不行,御醫昨天都說了,你餓了太久,要米湯和參湯輪流的喝,喝三天之後再慢慢的加上些麵條一類的東西,總之慢慢調養就對了。”海願根本不聽,而且很認真的貫徹著御醫的話,盛了一勺米湯送到了鍾離域嘴邊。
鍾離域執拗起來,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