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進出,但實際上已經被這座皇宮隔離開來了。
推開前面的對開月牙門,鍾離域在門口停下,轉身看了一眼身後一直跟著的內侍,說道:“我自己進去。”那內侍馬上停下了身子,恭敬的立在門邊。
月牙門裡,是一片燦爛的紅葉,滿地的奇花正開的濃豔,雖然已經入冬了,但天啟國的氣候終年溫暖,最冷的幾天才偶爾結冰而已。而且這靜心築被圍在重重深宮之中,又被高牆阻隔,稍冷一點的風還吹不盡來,才能讓這滿園嬌豔的奇花得以盛開不敗。
鍾離域邁步穿過花叢,那馥郁的香氣讓他微微蹙眉,加快了腳步。過了花園,面前又是一個拱門,推開拱門當面就是一扇瑪瑙的屏風,那屏風有一人來高,紅木做框,是一整塊色彩豔麗的紅瑪瑙鑲嵌的,瑪瑙上天然形成的花紋由淺到深,形成了一片水波浪濤的圖案,看上去就好像紅海翻波,倒也壯闊。
“域,是你嗎?”鍾離域還沒繞過屏風,裡面就傳來一個暗啞的男聲。聽聲音本來是很年輕的,但其聲無力,又好像是壞了嗓子,所以聽著讓人難受。
“哥,是我。”回答了一聲,鍾離域大步的繞過屏風,向裡面的那間屋子走去。屋門是關著的,鍾離域伸手推開,撲鼻就是一室的藥香。
“哥,又疼了嗎?”鍾離域快步的進門,趕緊將門掩好,掀開和前廳相隔的珠簾,進到了內室。內室裡除了滿室的藥香,還有著蒸蒸的白霧繚繞,地上中央正放著一隻大木桶,桶裡的藥水都是黃褐色的,但桶中的男子那一身如雪的面板卻分外的光滑細嫩。
鍾離域放下了手裡的白玉匣子,從桶邊拿起了一塊白布,挽上衣袖蹲在桶邊,幫著桶裡沐浴的男子輕輕擦拭著那白皙的後背,一下一下,動作極為認真。
“域,怎麼突然來了?”男子轉頭,看著蹲在桶邊的鐘離域,黯然一笑。而在他轉頭的時候,露出的半邊側臉竟然同樣的雪白細嫩,但卻有著驚人的美豔。縱使是個男人,卻長著一張美人臉。雖然與鍾離域的絕美有幾分相像,但毫無血色的臉頰和蒼白幾乎成淡粉的唇色,卻給這個男人平添一股病態的美。
“找到了好東西,給哥拿來看看。”鍾離域說完,把手裡的白布放下,又去床畔鋪開了一塊雪白的絲綢,然後回身彎下腰,把一雙有力的手臂都深入藥液之中,將那名男子從桶裡抱了出來,輕輕的放在了那塊鋪好的白綢之上。男子趕緊用白綢將身體裹好,卻忍不住輕嘆了一聲:“唉,還是那麼不中用。”
鍾離域看著白綢下眼神黯然的二哥鍾離樳,正要開口安慰什麼,卻又馬上閉上了嘴巴。
或許是因為剛剛的水聲驚動了後面的侍女,馬上就有兩個侍女和兩個內侍掀開簾子走了進來,看到鍾離域和已經用白綢裹著的鐘離樳時,馬上跪了下來,“是靜王吩咐不要伺候的,奴婢(奴才)才敢離開。”
鍾離域沒出聲,鍾離樳輕輕的揮了揮手,那四個人才趕緊起來,抬著木桶下去了。
“域,你剛剛說的什麼好東西?”鍾離樳微微一笑,用身上的絲綢又擦拭了一下,才將絲綢解開,拿過了在床邊放好的衣服。鍾離域趕緊先他一步將衣服抖開,幫鍾離樳往身上穿,一邊說道:“三顆金珠。我琢磨著研成粉末,給哥當引子服下,可以壓驚。”
鍾離域幫鍾離樳把身上的衣帶繫好,就走到桌邊,將那隻白玉匣子拿到了床邊,開啟匣子給鍾離樳看。裡面的三顆金色的珍珠都渾圓光彩一片,在白玉的匣子裡滴溜溜的亂轉,倒是顯得調皮可愛。
鍾離樳用雪白修長的指頭拿起一顆珍珠仔細的看了看,又放回了匣子裡,然後闔上了蓋子,說道:“算了,這麼好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