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戰越是心驚,一方面是因為松風劍法,而另一方面卻是任他如何變換刀法,王克都彷彿提前料知一般,每一劍必攻其不得不救,無一不是破綻之所在。
“怎麼會這樣?難道本派刀法盡數被他偷學了去不成?”陳長老心中愕然想到。
沒錯,王克已將千仞派的刀法盡數學會。
千仞派不過一個不入流的宗門,又能有幾門刀法可供修煉,更有趙晨光這個少掌門的大力支援,早在當日一戰時就被王克全給逼得使將出來,否則他哪有喊出千仞派武功是偷學他的底氣。
那邊陸俊峰和孫長老早就注意到陳長老落了下風,想要上去相助。卻不想風水輪流轉,鄭源吳志超卻不讓他們走了,盡展絕學生生將二人拖住。
王克本來以為還能從陳長老手上再逼出點刀法來,結果見這傢伙翻來覆去和趙晨光沒啥區別,便不再纏鬥,手中長劍如電連續刺出,如朵朵松針綻放般將陳長老渾身上下要穴盡數覆蓋。
陳長老只覺得眼前密密麻麻全是劍尖,一時之間也分不清哪個是虛哪個是實,唯有將鋼刀舞得密不透風,心中暗自祈禱一定要擋住此劍。
只聽得叮叮噹噹一片清脆聲響,緊接著就是噗噗幾聲劍刃入肉的聲音,陳長老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再看他的身上,竟有六七個傷口不停地向外流著鮮血,身體竟然動都動彈不得,卻是王克每一劍都刺中了他的穴道,認穴之準,出劍之穩,令人歎服。
“師兄(父,館主)勝了!”武館中人齊聲歡呼起來。
風陽兩眼閃爍著小星星,他可是認出館主剛才所使的正是傳給自己的松風劍法,原以為只是稍微高階點的劍法,卻不想居然能將千仞派長老擊敗,讓他幸福得幾乎要暈了過去,心中更是堅定了跟定了館主的信念。
王克抬腳踏住陳長老,手中長劍抵住他的咽喉,喝道:“住手!”
鄭源和吳志超見主上獲勝,手中也有了人質,便跳出圈外。陸俊峰和孫長老則是提刀直指王克,齊聲喝道:“放開陳長老!”
“呵呵,原來還是個長老。”王克用劍脊拍了拍陳長老的臉,笑道:“你們千仞派真不該用刀,耍劍才合適嘛。”
鄭源湊趣問道:“王館主何出此言啊?”
王克笑道:“因為他們賤嘛,賤到一個勁兒送上門來給我打臉,打了個外門弟子來個少掌門,打了少掌門又來三個長老,這不是賤又是什麼?接下來是不是該貴掌門親自來了?”
眾人鬨堂大笑,陸俊峰和孫長老卻氣得怒目圓睜,陳長老幹脆雙眼一閉,氣背過氣去了。
“不光賤,還特麼的玻璃心。”王克狠狠地又補上一刀,也不管別人是不是能聽得懂,然後對陸俊峰說道:“那個老頭,你看上去是個帶頭的,痛快說,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陸俊峰雖然自稱老夫,卻不認老,聞言氣得臉上肌肉狂跳,怒道:“王克,休要猖狂,若非鄭源和吳志超兩個走狗,你早已死無葬身之地!”
雖然明知他所謂的走狗是宗門對武轄司的蔑稱,不想倒是真相了,鄭吳二人正是王克的兩個狗腿子,兩個人聞言面色十分尷尬。
王克見狀暗笑,替他們遮掩道:“鄭使君和吳提轄心繫松江百姓,制止宗門作惡行兇,乃是天下一等一的清官,你如此汙衊他們,真可謂人渣也!”
陸俊峰冷笑一聲,也不與他做口舌之爭,只將手伸入懷中。
王克還以為他要掏出一支穿雲箭,引得千軍萬馬來相見,不想卻見他掏出一塊硃紅色的令牌來,衝著鄭源和吳志超一亮,高聲喝道:“江湖宗門令在此!”
鄭吳二人臉色頓時一變,鄭源沉聲說道:“陸長老,你確定要使用江湖宗門令嗎?你可知道它的後果是什麼?”
王克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