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索酒老弟,老弟在抵擋之餘,將自身內力挪在絲線之上,你每一根絲線皆重了百倍,任憑手下這小子如何了得,也是指使不動。”
圍觀眾人聽他一說,這才恍然大悟,暗贊這老書生學識淵博,可想象索酒這般手段,更是不勝震驚:那絲線來勢這般兇猛,可謂摧枯拉朽,毫無間隙,可索酒竟在抵擋之餘,以自身內勁纏繞這黑線,根根不漏。他非但內力絕頂,手法也出神入化,叫人做夢也想不到。
秋風公主罵道:“放屁!放屁!哪有人有這般能耐?”嘴裡喝罵,手上不停,慶仲雙手一合,眾黑線霎時崩斷,脫離其身,霎時間,他身上隱隱約約,又有絲線長出。秋風公主暗暗得意:“我這披羅線永無止境,你內力再強,功夫再妙,總有累死的時候。”
慶仲凝力片刻,朝索酒衝來,臨近時陡然雙掌推出,數道纖細披羅線刺向慶美、慶虹等人,索酒立時警覺,身形一轉,出手阻攔,慶仲一聲低哼,一揮手,那絲線又刺入索酒胸口。慶美等人這才驚覺,急道:“師弟,小心!”
秋風公主笑道:“快把這小子撕碎了!”
索酒哈哈大笑,內力流轉,慶仲驀然臉色劇變,身子劇烈抖動,再聽喀喀聲響,他雙膝鬆動,撲倒在地,一張嘴,大團大團絲線從口中嘔出,混雜血液,場面極為可怖。不久絲線吐盡,根根消解融化,慶仲已然昏迷過去。
眾人一見,無不歡天喜地,秋風公主嚇得魂不附體,喊道:“見鬼了,見鬼了!”
盤蜒鼓掌笑道:“好一招“貪狼內勁”!”
慶美見索酒勝了強敵,大夥兒逃過一劫,有心起鬨,喊道:“前輩,什麼是貪狼內勁?”
盤蜒指著秋風說道:“這女子法寶雖強,卻半點不通上乘武學道理,須知功敵七成,留守三成,剛而不盡,柔而不弱,才是世間武學正道。她逼迫慶仲盡出全力,自身全不設防。而索酒將這貪狼內力順著敵人絲線反傳過去,一入體內,如餓狼捕獵,無所不吃,那絲線縱然剛強,然則未及成形,立時便被摧毀,這慶仲由此一敗塗地。”
索酒笑道:“吳奇大哥,真的甚麼都瞞不過你。”身軀一振,將體內絲線抖散。
秋風公主咬牙切齒,號令道:“給我齊上!將這些殘兵敗將統統收拾了!”
眾金銀國將士見索酒武功如妖,如何能夠匹敵?一時面面相覷,心中都打起退堂鼓來。此時,只聽身後一通腳步急響,江苑喊道:“萬仙援軍已至!賊人還不投降?”
秋風公主等人回頭一瞧,無不大喊不妙,只見遠處牆頭上旌旗張揚,宛如大片雲彩,可見敵人強援眾多。大半將士本就心怯,當此局面,登時拋了兵刃,跪倒在地,喊道:“投降了,投降了,投降不殺!”
秋風公主急掏口袋,摸出一枚小車輪,正要扔出,盤蜒扔出一物,鐺地一聲,將那小車輪擊落。秋風公主一看,正是無寐王子脖子上金鍊,她嚇得喊道:“你殺了我哥哥?”
盤蜒飛速一躍,已到秋風公主身後,秋風公主武功不弱,反手打出,但盤蜒在她脖子天柱穴上一點,秋風立時身軀麻痺,僵在當場。她心中暗罵:“這老狗好生走運!”她衣衫上自然有諸般機關,可這書生偏偏不碰,只點她肌膚上穴道。
盤蜒不答,飛速遊走一圈,點中每個金銀國士兵穴道,身法神速,手法又快又準,叫人眼花繚亂,只一會兒功夫,已將這數百人制住。慶美、蘇修陽都想:“這書生武功可比咱們強的多了,雖不通仙法,凡間之中,已是頭一等的大高手,原來他也一直深藏不露。”
這時局面已定,城牆上那支“大軍”趕了過來,眾人一瞧,又是一驚,原來不過只有江苑等十多人。只是每人肩上扛著四、五面大旗,扮作旗幟遮天,大軍壓城的景象,乃是一招“虛張聲勢”之計,眾金銀國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