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此一來,她這身軀便非毀了不可。我。。。。無可奈何,唯有設法轉入這少年身子裡。。。。”
索酒急道:“我娘呢?讓我娘出來見我!”
國主嘆道:“你娘支援不住,眼下已陷入睡眠中,仍活的好好的。孩子,孩子,你娘對宋鳳兒、宋海兒,宋遊兒深惡痛絕,可待你卻一片真心。”
索酒兒喊道:“可她要將我煉成萬鬼萬仙之體,弄得不人不鬼,她為何要如此?”
國主道:“她是盼你有出息,得一門厲害功夫,將來能助她一臂之力。她得知你逃走之後,一直盼你回來,她。。。。她從地窖中取出最好的酒來,想要與你一道痛飲,說說你幼年之事,抱頭痛哭一場。你瞧,你瞧,那酒。。。。就在桌上,你為何叫索酒,你可知你孃的用心麼?”
索酒雙目溼潤,道:“為何我叫索酒?”
國主道:“你娘昔日最喜唱曲,她唱:‘東遇麻煩西遭殃,索得酒來醉一場。’人一喝醉,便什麼愁苦都沒了。她愛極了你,有了你之後,便萬事不愁,於是叫你索酒兒。你。。。將那酒遞給我,我喝下之後,你娘便會醒來,你有什麼話,都可問她。”
索酒看了看東採奇,東採奇心想:“他傷勢仍重,這一瓶酒又能有何古怪?”說道:“將酒給他瞧瞧。”
索酒找到那瓶,其中黑乎乎的,倒也有一股酒香。那國主接過酒瓶,掀開蓋,咕嘟嘟喝了一大口,搖晃幾下,笑道:“好酒,好酒,喝下之後,便死也不枉了。”
突然間,東採奇背後一涼,她驚呼一聲,回身一掌,那人被打得直飛出去,可自己也中了一劍,背後鮮血直流。東採奇看那人面孔,不正是慶仲麼?她怒道:“師弟,你。。。。怎又跑來這兒了?”
慶仲不答,大喊一聲,猛地又撲了過來。東採奇潛運心法,止住鮮血,一招“小橋流水”,將慶仲踢了個狗啃泥。但慶仲如癲如狂,雙手撐地,倏然起身,橫衝直撞,全是豁出性命的打法。他有萬鬼萬仙之軀,佐以黑蛆妖術之效,剎那間行動如風,東採奇一時半會兒還奈何不了他。
索酒搶先奔向國主,國主一掌拍來,索酒閃身讓開,一杖打向國主頭頂,那國主雙腿血流如注,此刻軟弱無力,這一招似躲閃不開。可宋鳳兒驀地拉住索酒,一劍砍下,索酒吃了一驚,一把抓住宋鳳兒手腕,將她扔在一旁,那長劍咣噹落地。宋鳳兒擋在國主面前,神色麻木,腳下不移。
索酒喊道:“姐姐,你怎地了?”猛然想道:“是那酒!那酒可催動拘魂束!姐姐、師兄聞到酒香,一下子便管不住心了。”
國主似手上痠軟,拿不住那酒瓶,骨碌碌一聲,摔落在地,朝索酒滾去。他“啊”地一聲,道:“糟了。”
索酒急忙俯身去拾,國主見他上當,哈哈一笑,身子一蹦,趁勢已將宋鳳兒捉住,他道:“那酒瓶已然無用,你要拿去,儘管自便。”他這身軀殘破不堪,蒼老衰弱,已然無用,當即施展心法,要將魂魄移到宋鳳兒腦中。
就在這時,他看清索酒手中並非酒瓶,而是那掉落的鴛鴦劍,他朝前一刺,使出流風劍法,國主驚叫一聲,手臂被邪風斷裂,鮮血噴灑而出,索酒飛身而上,點中宋鳳兒穴道,將她救下,隨後站在國主面前,長劍指著國主胸口。
國主慘呼幾聲,盯著索酒,心中急思對策,忽然間,他語氣驟變,連聲咳嗽,溫柔說道:“好孩子,你。。。。饒了娘,好麼?娘做錯了事,走錯了路,但娘。。。。心中對待你始終。。。不變。”此時這人聲音悅耳慈祥,正是先前那女王在說話。
她見索酒不答,霎時淚流滿面,又道:“我。。。。這般模樣,必死無疑,你讓我。。。將魂魄傳入。。。。鳳兒體內,好麼?如此一來,咱們倆都可活下,將來。。。。再設法分開,成麼?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