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下去了:“上學期期末,他在回家的列車上警告過我別回布萊克廬。”
哈利頓了頓,繼續說:“可就是他把克利切和掛墜盒的事情告訴盧修斯?馬爾福的。”
“他和克利切一樣,不知道那些話的重要性,更不知道伏地魔會因此想殺了我。”
“他還說你是——是——反正你知道是什麼。”
片刻之後,她輕聲說:“二年級的時候他一直警告我,要我離開學校。”
“那只是因為他想把他認為的異類全部趕出霍格沃茨。他趕走了盧平,達莉亞。”
她不說話了,打心底知道哈利是對的。在某種意義上,德拉科很像小天狼星的哥哥雷古勒斯:出身於古老的巫師家族,敏感,高傲,努力維持著所謂的純血榮耀,然後發現自己在一條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最終無法回頭……
沒等他們走進圖書館,貓頭鷹琪琪像個毛茸茸的金飛賊一樣撞進哈利懷裡,帶來了鄧布利多的迴音:他邀請哈利週六晚上去趟他的辦公室,跟他一起吃香蕉檸檬派。“這算什麼?他要親自給我解夢嗎?還是用茶葉給我占卜?”哈利的聲音裡有著不必要的嘲諷,他還在生悶氣。
“至少他的答案會位元里勞妮靠譜。”達莉亞把所有東西都塞回包裡,用力把書包甩上肩,大步離開圖書館,“明天見,哈利。如果你還樂意見到我的話。”她回到公共休息室,在角落裡的桌子上完成了古代魔文研究課的家庭作業,開始預習《魔法史》裡巨人戰爭的內容。
十點鐘的時候,莫恩疲憊地走進來,把自己埋進她身旁一張鬆軟的扶手椅裡:“選拔週四晚上開始,你要來看嗎?”“看你和克魯茲怎麼虐那些可憐的菜鳥守門員?不用了,謝謝,我還是乾點別的打發時間吧,比如幫你看看那篇麻瓜研究的論文。”莫恩露出了慘兮兮的笑容:“可我還沒寫呢。”“那就趕緊寫!”達莉亞毫不留情地把羊皮紙和羽毛筆推到她面前。
無盡的第一週
第二天的課程依然排得滿滿當當的:兩節魔法史,神奇生物,下午是草藥課,然後是這學期的第一堂魔藥課,兩節連上。那個陰冷昏暗的地下教室總是安靜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講臺上的斯內普本人就像攝魂怪一樣,吸走了全班同學的快樂和活力。沒人敢在他的課上交頭接耳,做小動作,尤其是在被他用冷酷的目光盯著的時候。
自從發生了毒藥事件,達莉亞上魔藥課時都會打點起十二分精神,因為坩堝裡的藥劑隨時可能會以試藥的名義被她自己喝下去。“……如果配製這副緩和劑時粗心大意,就會使服用者陷入沉睡,甚至永遠無法逆轉……”斯內普的聲音聽上去有些不懷好意,坐在她右上角的瑟斯微微顫抖起來。她咬住自己的唇,發誓一定要讓自己的魔藥學水平達到赫敏•;格蘭傑級——或者至少是拉文克勞級。
快下課的時候,她的坩堝裡冒出一股淺淺淡淡的銀白色蒸汽,她專注地撥弄著坩堝下的火苗,讓藥劑慢慢熬上一陣,再加入最後一味配料。斯內普過來時,只草草地瞥一眼她的坩堝,就大步走開了,對著不幸的瑟斯冷嘲熱諷——他把那鍋緩和劑熬成了混凝土一樣的東西。達莉亞把藥劑盛進一隻貼著她名字的大肚短頸瓶裡,塞上軟木塞,放到講臺上。斯內普沉著臉把它放進柳條筐裡,什麼也沒說。
達莉亞一直惦記著週六下午哈利和鄧布利多的私人談話,等她意識到的時候,赫奇帕奇魁地奇球隊的選拔已經結束了。週四晚上七點多,塞德里克和莫恩他們回到公共休息室,在她的桌子旁坐下:“新的守門員是夏比,追球手是史密斯,游擊手還沒最終定下來,我讓二年級的歐文•;考德韋爾先跟幾次訓練……”
“史密斯?你是說扎卡賴斯?”達莉亞把改好的麻瓜研究論文(“航天航空管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