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白鐵口杯簡直像小水桶一樣大。“校董們都已經知道了……他們覺得我有些冒進,應該把鷹頭馬身有翼獸留到以後再說……先弄點弗洛伯毛蟲什麼的……我本來想把第一節課上得精彩,都怪我……要是你和哈利真出了什麼事,我該怎麼跟小天狼星交代呢……”
“這不能怪你,海格!”達莉亞誠懇地說,“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移開視線——”
“是馬爾福在干擾你,不是嗎?”赫敏突然插嘴說道,“我看到他一直站在你旁邊,是他說了些什麼,你才轉頭的。”
“我看他就是想讓你送命,然後把海格從這裡趕走!”羅恩氣呼呼地大聲說道。
達莉亞沉默了一會兒,認真地說:“我沒有受到任何永久性傷害,海格,別擔心了。我會給布萊克叔叔寫信,把當時的情況告訴他,他不會為難你的。要是有必要的話,我還可以向鄧布利多或者校董會給你作證,哈利他們都可以作證……”
她話還沒說完,海格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差點沒把她按到桌子底下去,再次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海格,你喝得夠多的了。”赫敏堅定地抱起海格的杯子,端到外面去倒空了。
“是啊,你是對的。()”海格踉踉蹌蹌地站起來,走到屋外,把腦袋扎進了水桶裡。哈利和羅恩不安地面面相覷,達莉亞剛回到凳子上坐好,他又回來了,糾結的長髮和鬍子都在往下滴水:“這下好多了,我說,你們來看我真是太好了。我實在是——不,我得先給小天狼星寫信。他還寫信來讓我照顧你們,可我差點讓小達莉亞……”他又捂住臉抽泣起來,哈利和達莉亞愁苦地對視了一眼。
第二天的魔法史課上,達莉亞再次見到德拉科?馬爾福。他很快地看了一眼她的左肩,故意轉過臉去跟潘西說話,潘西簡直受寵若驚,臉上堆滿了傻笑。達莉亞剛在莫恩旁的座位上坐下,前一排的瑟斯?夏比就轉過身來問她:“怎麼樣了,達莉亞?還疼得厲害嗎?”“不疼了,龐弗雷夫人的藥膏很管用。”她笑著答道,瑟斯立刻紅了臉,慢慢地轉回去。
達莉亞有些驚訝地看向莫恩,莫恩撇了撇嘴,隨手翻開那本《魔法史》。她看著莫恩手裡的書,忽然想起情人節時在這個課堂上收到的五張情人節卡片,忍不住皺起了眉。賓斯教授仍在那裡無知無覺地講個不停,整節課就在瑟斯的心不在焉和潘西的咯咯傻笑裡過去了。
下午的魔藥課是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一起上的,這對兩個學院的學生來說都是一件苦差事。斯內普教授從不會為拉文克勞學生的傑出表現而加分,更不會放過赫奇帕奇學生的任何一點錯處。達莉亞在變形課和魔咒課上掙來的加分往往就這樣被他從厄尼身上扣掉了。
“完全不對,麥克米蘭,”他冰冷的眼睛緊盯著厄尼,後者渾身發抖,就好像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樣,“難道我沒有告訴過你,要用無花果皮而不是果肉嗎?你的腦子裡除了吃的還能裝進去別的東西嗎,麥克米蘭?”厄尼立刻漲紅了臉,慌忙把那些被他剝得七零八落的無花果皮撮起來。
達莉亞眼角抽搐了一下,立刻專注地看著自己的坩堝,因為斯內普教授已經開始往她這般過來了。她抓起銅天平,小心翼翼地稱量著雛菊根。“赫奇帕奇扣五分。你的毛毛蟲切得太碎了,德思禮。”他只掃了一眼她的座位,就用陰冷的聲音說道。達莉亞徹底愣住了,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你有什麼意見嗎,德思禮?還是說,有別的什麼人教過你,毛毛蟲就應該這麼切?”他的視線沒有落在她臉上,而是落在了她巫師袍的領口處。遷怒,這絕對是遷怒。達莉亞敢怒不敢言,只好低下頭,發狠地切那堆雛菊根。
但斯內普教授卻一直站在她面前,挑剔著她握小刀的姿勢,她切的切片太厚,她的坩堝沒有攪拌到位……赫奇帕奇的學生都震驚了,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