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掠過的冷風。
是誰和她一樣,在這個落日絢美的黃昏裡逃亡般的匆忙在路上。
聶纖纖回頭。
馬背上的人影,絕世蒼狂。
他閃電的像她掠來,風一般,帶過了馬背上的她,將她緊緊的圈在懷裡,打馬迴轉。
“秦霸,你放開,你要帶我去哪。”聶纖纖一驚,用力掙扎。
“成親。”他冷著一張俊臉,再也不說半句話。
“我不要。”聶纖纖掙扎得更厲害。
“別動。”秦霸點住她的穴道,直接帶回了屋。
李相宜和潘玉還站在門外,沒有進去,望著天邊西沉的落日出神。
但見一騎塵煙揚鞭而來,秦霸已帶著聶纖纖進屋:“沈姑娘,還請幫我佈置喜堂。”
“啊。”李相宜愣了:“這麼快。”
“那些繁瑣的就免了,只將這些紅布結上去就行了。”秦霸說完便抱著聶纖纖進屋。
“但是……”李相宜還是有一種做夢的感覺。
前些日子都還冷得像冰似的,怎麼對聶纖纖一下子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她皺著眉頭看了秦霸的背影一眼,忍不住道:“你若只是因酒後失德,大可不必這樣,其實纖纖她……”
“我的事不需要你來管。”秦霸回頭看了李相宜一眼。
冷嗖嗖的風一下子襲來。
李相宜感覺後背發涼。
潘玉自身後走來:“算了,就照他說得辦吧,我看,他自己也很困惑,不過目前這樣做,也算是對纖纖負責任了。”
“可是纖纖似乎不願意。”李相宜道。
“你怎知她是真的不願,還是有其它的原因。”潘玉道。
“算了,不讓我管,我還懶得管。”她將手中的紅布扔到了地面:“讓他自己佈置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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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霸,你幹什麼,你放我出去。”聶纖纖落了地,被解開穴道後,立即往門外衝。
房門緊閉,不知道用什麼落了鎖,她根本打不開。
看著沉默在屋內一言不發的秦霸,她咬著唇:“你到底想幹嘛。”
“你想幹什麼?”秦霸驀的回頭,看著她冷道。
“我,我想回家。”聶纖纖鼻子一抽,委屈得淚水再次落下臉龐:“我離家太久了,想我爹爹,我想回去。”
“你不是要嫁給林峰嗎?”秦霸冷道。
“誰說的。”聶纖纖一怔,忘了落淚,呆呆的看著秦霸。
她什麼時候把這件事情告訴過他了。
似乎在船上,說過很多話,醉了以後說過什麼她都不記得了。
“你自己說的。”他面色冷竣。
“我什麼時候說的,我那是氣話,我醉了,胡說八道。”聶纖纖道:“我就是在外面呆得太久了,到處都是壞人,回京安全一些。”
“好。”秦霸道:“等我們成了親,我陪你一起回去。”
“你說什麼?”聶纖纖看向他:“誰要和你成親了。”
“今晚。”秦霸拿出方才買好的喜服:“穿上。”
“我不穿,我不能嫁給你的。”聶纖纖看著那紅色的喜服,期盼了許久的喜服,此刻看起來卻是如此的刺目。
“因為你對那個人的承諾嗎?”秦霸道:“好,在我們成親之前,我會把他找出來,既然你此刻不開心,那就改日吧。”
說完,他渾身冰冷的轉身出了屋。
傾刻。
卻又折轉了回來。
將一個白色的瓷瓶遞到了聶纖纖面前:“拿著。”
“這是什麼?”聶纖纖看著他手裡的東西。
“塗在你的傷口上,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