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皆有可能。”季良模稜兩可的答道。
他對沈如煙的未來抱有極其宏遠的期望和憧憬,即便後位也不是不能爭。
不過正面剛就先免了,皇后應該沒輸過。
沈如煙沒太懂他什麼意思。
就在季良準備告退時,外頭卻忽地一陣腳步聲傳來,聽著很是訓練有素。
季良凝神靜了一瞬,忽地臉色一變,緊接著快速對她道:“如今形勢不算太糟,也尚有一挽之力,一定要穩得住,後面的交給我,只要皇上心裡有你,誰都奈何不得。”
沈如煙還沒反應過來,聽到他的話又是一愣。
季良一臉無奈與挫敗,低聲開口:“有空吹吹枕邊風,再精明的男人也扛不住——”
“吹誰的枕邊風?”沈如煙一臉懵逼。
當然是玥貴妃和太傅!
先給皇帝洗腦啊傻子!
可季良的話還沒說出口,司棋就進來了,直直對她屈膝一禮。
沈如煙好像明白外頭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是什麼了。
“昨日鍾粹宮搜宮時,底下人在小艾子房裡搜到了少許芪毒,而今日盤點時發現沉雪姑娘七日前曾與小艾子有過來往……”司棋眼底帶著些歉意,“如今還未有其他證據查實,只能委屈昭儀了。”
沈如煙還算冷靜,只問道:“那沉雪呢?”
“沉雪姑娘需先扣押,不過昭儀放心,只是暫時審問,不會傷到她。”
事已至此,沈如煙也知道再無辦法。
也幸好是在皇后那裡,沉雪的安全不必擔心。
司棋看了一眼季良,開口道:“皇后娘娘有令,毓昭儀禁足,長春宮西側殿任何人不得進出。”
季良明白,對沈如煙拱手一禮,又對司棋點了點頭,便步履從容的離開了。
待到片刻後,進了沉雪房間搜查的侍衛過來回話,說什麼都沒找到時,沈如煙和司棋都鬆了一口氣。
沈如煙此時無比感激西側殿是在趙玉樓的人監管下完善的,玥貴妃沒那能耐插進去人,不然今日一場栽贓陷害只怕跑不了。
事畢,司棋對她略一屈膝,也轉身離開了。
沈如煙走到門前看了看,外頭一溜侍衛整整齊齊站著,將西側殿守的密不透風。
見虞妃和安昭儀都眼神凝重的出來,沈如煙對她們一笑,又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回了殿內坐下後,她轉而想起了麗妃的傷。
連季良都不能治癒,那麗妃的臉……
也不知她能不能接受。
“主子?”沉香打斷她的沉思,憂心道,“那沉雪……”
“她很快就會回來了,有事的不會是我們。”沈如煙肯定的話終於叫沉香放下了心。
季良的法子不止能將她摘出去,還能給玥貴妃反扣一頂帽子,當然她也不冤就是了。
有了應對之法,沈如煙也輕鬆了些,看著窗外依舊有條不紊的做事的宮人們,微微安心。
幸好如今西側殿的下人也都是劉安親自挑出來的,眼高手低趨炎附勢的可能到底小一些,對她也不敢敷衍,反而盡心得很。
這一禁足,倒是沒炸出來什麼牛鬼蛇神。
趙玉樓下朝批完摺子後,半下午就往長春宮來了。
雖然沈如菸禁足了,雖然西側殿不許人進出,可自己長了腿的皇帝想往哪兒走,誰也管不住不是?
他到時,沈如煙正坐在軟塌上發呆。
因為沒叫劉安通傳的緣故,直到他進了殿聽到沉香的行禮聲,沈如煙才發現。
“參見皇上。”
趙玉樓拉著她的手,語氣竟含著極其明顯的溫柔:“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