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昭儀多聰明,聽不懂本宮言下之意?”柔妃面無表情地開口,“去年你來鍾粹宮赴宴,回去第二日就中毒出疹,昨日麗妃赴你生辰宴,今日也中毒出疹,你莫不會要說這是巧合?”
“嬪妾的毒是祝選侍所下,這位如今還在冷宮待著,可沒那能耐下毒。”
“焉知不是有人刻意效仿。”
“娘娘是想說嬪妾下的毒?”沈如煙直直看著她,“同樣的情形同樣的招數,焉知不是兇手刻意為之。”
“賊喊捉賊不也常見?”
“好了好了,別傷了和氣。”賢妃打圓場道,“如今一切還未有定論,你們在這裡吵,不是叫真正的兇手得意?”
“你倒極是相信毓昭儀呢。”柔妃淡淡看她一眼。
“賢妃姐姐眼明心亮,當然看得通透。”沈如煙接話。
“以往倒不知你如此牙尖嘴利。”
“以往嬪妾敬重娘娘,自不會刻意頂撞。”
沈如煙字字都帶刺,直說的柔妃眼裡冒火,不復冷靜,饒是賢妃還在試圖緩和氣氛,也收效甚微。
沈如煙依舊毫不讓步,往日不大不小的刺兩句也就罷了,可如今柔妃竟想將下毒的帽子給她頭上扣,若就此讓步,反倒坐實了自己心虛。
沈如煙當然不願意。
“行了,沈妹妹的人品本宮信得過,你心裡有氣,也別胡亂朝人發。”賢妃拍了拍柔妃的手。
禧嬪也道:“沈妹妹都是後宮第一寵妃了,還犯得著冒險害麗妃娘娘?”
柔妃卻依舊緊咬不放:“正因盛寵之濃,才更會叫人恃寵生事,清理對手。”
沈如煙皺著眉頭就要開口,這時殿門開啟了,皇后帶著季良出來。
她暫時忍下了氣。
可皇后與季良兩人卻罕見的一樣面色凝重。
見狀,眾人忙閉了嘴,柔妃問道:“娘娘,不知麗妃如何?”
皇后沉聲開口:“麗妃的傷較重,卻並不礙及性命,季太醫這幾日便辛苦一些,守在鍾粹宮為麗妃解毒吧。”
季良拱手應是。
柔妃追問道:“麗妃所中到底是何毒?”
皇后沉吟片刻,才回:“芪毒。”
柔妃眼神瞬間刺向沈如煙。
沈如煙毫不奇怪,甚至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一直懸著的心卻落了下來。
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她行得正做得端,而麗妃……總算季良能治好她的臉。
左不過就是同自己當初那樣,短時間內有些陰影罷了。
皇后並未再說旁的,吩咐好鍾粹宮的人後,便徑直離開了。
賢妃等人見麗妃沒事,也便先後走了,當然,柔妃走前,還冷冷盯了她一眼。
她不找事,沈如煙也懶得同她掰扯,旋即也轉身離開了。
季良看了眼她的背影,欲言又止,只是鍾粹宮當真不是能說話的地方,他嘆了口氣,心道只願這毓昭儀能聰明些。
可別真著了道。
沈如煙出來後,正要坐上轎攆,不過見今日天氣正好,便對沉香道:“咱們走回去吧,許久沒出來了。”
沉香應是,轉身叫小太監抬著轎攆先走了。
“主子您說,這給麗妃娘娘下毒的到底是誰?”沉香微微皺眉,“還險些牽扯到您。”
她要是沒看錯,在皇后說出芪毒後,已經有好幾個嬪妃看沈如煙的眼神不太對勁了。
柔妃的話到底是被有些人入了心的。
沈如煙如今聖眷正濃,得了許多偏愛和例外,在她與麗妃之間,還是麗妃毀了容的情況下,不用想都知道趙玉樓會選誰,她們毫不懷疑沈如煙動手的底氣和能力。
若說她擔心失寵而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