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來了……”
陸子箏難得的沒有反唇相譏,本就紅的臉又紅上了許多,沉默地伸手摟住了江懷溪的肩膀,帶著她起身。
江懷溪借力艱難地從雪地上站了起來,幾不可覺地晃了一下身子,抓著陸子箏的胳膊穩了一下。
江懷溪凍得不輕,動作緩慢,走的艱難,陸子箏雙手扶著她,眼神裡是掩不住的擔憂。
路過她們兩人堆的雪人之時,江懷溪停下了腳步,示意陸子箏把袋子提起來。
陸子箏不明所以地蹲下身提起了袋子遞給江懷溪,江懷溪動了動僵了的手指,伸手從袋子了拿出了兩個黑色圓潤的珠子,一根紅蘿蔔,一串小手鍊,動作溫柔地為陸子箏的雪人安上了五官。
陸子箏怔怔地看著她的動作,神色鬱郁,原來明明就還有材料!
江懷溪又給自己堆的雪人正了正鼻子,調整了嘴巴的弧度,眨了眨眼睛道:“雪寶覺得自己丑極了,哭著問你什麼時候把眼睛還給它。”
陸子箏順著江懷溪的話向雪人看去,那沒了眼睛的雪人向下撇著嘴角,倒真是一副委屈不高興的可憐模樣。
陸子箏的臉上有了笑意,從衣兜裡掏出了兩個黑珠子,認真地安在了它原來的位置上,揚了揚它的嘴巴,雪寶便露出了一副可愛高興的笑臉。
滿意地看了兩個雪人一眼,陸子箏伸手扶了江懷溪,催促道:“好了,滿意了吧,快進去。”
江懷溪隨著她的腳步向前,臨進屋子之時,她回眸看了一眼,庭院通明的燈隨著她們的離去一盞盞暗了下了,院裡只剩下了滿月的銀輝,冷風寂寂中,她和陸子箏堆起的雪人,手牽手,挺直矗立著,正迎風而笑……
江懷溪剛進屋子,就有一個年屆五旬模樣的中年婦女匆匆端了兩杯熱牛奶上來,神色緊張地遞給江懷溪和陸子箏,唸叨著:“小姐你可算是進來了,張媽我都要嚇壞了,外面那麼冷,你怎麼受得住啊。”
陸子箏接了牛奶,輕聲地道了一聲謝,並沒有馬上喝下,也面露憂色地打量著江懷溪。
江懷溪卻盯著她手上的牛奶,意思再清楚不過。
陸子箏收了眼神,在江懷溪的注目下,喝完了熱牛奶,身體隨著熱牛奶的下滑,暖了起來。
江懷溪這才舉杯小口小口地喝下牛奶,張媽在一旁招呼著:“小姐,熱水我已經放好了,你快去泡泡暖暖身子吧。”
江懷溪把杯子放在餐盤裡,目光剛剛轉向陸子箏,就聽張媽趕忙又勸道:“哎呀,小姐你就放心吧,陸小姐的熱水我也放好了,衣服客房也都準備好了。”見江懷溪不為所動,她轉過了身子往樓上走:“陸小姐跟我來……”
江懷溪擔心陸子箏不願意留宿,陸子箏卻沒有絲毫不喜的樣子,跟著張媽上樓,安撫江懷溪:“我沒事,你顧好自己便好。”
江懷溪輕輕“恩”了一聲,才轉了身往一樓的浴室走去。
陸子箏跟著張媽上了二樓,進了客房的浴室,張媽指著放在一旁的衣服道:“衣服的是全新的,下過水洗過一遍,也不知道陸小姐喜歡什麼款式,還請先將就一下。”
陸子箏客氣笑道:“不礙事的,您客氣了。”
張媽又簡略地說明了一下浴室的使用細節,便退了出去,讓陸子箏快些洗洗祛祛寒。
陸子箏試了一下水溫,剛剛好,她把手錶脫下放在洗浴臺上,脫了衣服下水,只覺得周身通暢,長長緩緩地舒了一口氣。
許是過於舒適,又或是剛剛玩鬧地過於疲累,坐在浴缸裡不多久,她有了些睡意,微闔雙眼,竟是睡了過去。
醒來之時,浴室裡已是水霧縈繞。浴缸是全自動的,水溫依舊溫熱如初,身上,卻是已經起了細小的褶子。陸子箏皺了皺眉頭,醒了醒神,振作了精神認真地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