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勝長老本以為自己說完,元智長老會和他口槍舌劍一番,結果沒啥動靜。
他多少有些不習慣,還有點小失落。
元智這老禿驢不會是大徹大悟了吧?
以後豈不少了很多樂趣?!
想到這裡趕緊敲了幾下木魚,阿彌陀佛,佛祖,我又造口業了!
固深也對元智長老有些失望,他不敢和元勝長老嗆聲,便對鳳溪說道:
“先不管什麼因果,我就問你,梵文為什麼會進入到你眉間?虛空碑為何會化為齏粉?你是不是打算將這些梵文佔為己有?”
固深這話問出了在場很多人的心聲,全都看向了鳳溪,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鳳溪笑了笑:“固深長老您會這麼想也很正常,畢竟換成您的話,您肯定會這麼做。”
固深:“……”
你這話是幾個意思?
什麼叫換成我的話,肯定會這麼做?
沒等他咂摸出滋味,鳳溪說道:
“但是我和您不同,我這人雖然不是出家人,但一直都是以慈悲為懷,善念為本,從來不會心懷惡意揣測他人,更不會覬覦不該屬於我的東西。”
君聞默默給“不該屬於我”五個字畫了重點,這該不該還不是小師妹自己說的算!
鳳溪繼續說道:“眾位,在我說明事情原委之前,我先問大家一個問題,放生池裡面的金背玄龜是何時被放生的?”
固寬大師馬上說道:“大約千年前。”
鳳溪點了點頭:“既然是千年前才放生的,那為何你們都不知曉馱碑龜的事情?也不知曉虛空碑的秘密?”
眾人一聽,對啊!
就算他們這一代敗家把金背玄龜給賣了,上面那些代的人總該知道吧?
為啥沒有隻言片語留下來?
元勝長老是個急脾氣,催促道:
“小,施主,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說是怎麼回事?”
鳳溪對著元勝長老點了點頭,說道:
“因為金背玄龜在異化成馱碑龜的過程中會消耗大量生機,前面那些馱碑龜還沒異化成功了就殞命了。
只有現在這隻馱碑龜因為在沒異化前就經歷了飢一頓飽一頓,朝不保夕的日子,所以生命力格外頑強,這才成功邁過了這個坎兒。
正所謂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你們放生那些金背玄龜倒也不算壞事。”
眾人一陣騷動,原來是這樣!敢情這還賣對了?
元勝長老忙說道:“阿彌陀佛,當日貧僧就說過與其讓它們在苦禪宗忍飢挨餓,莫不如放生,這也算是成全。”
固寬長老:“……”
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
你在這衚衕逮驢呢?!兩頭堵!
鳳溪伸出手往下壓了壓,議論聲停了下來,她繼續說道:
“至於貴宗為何沒有相關典籍流傳下來,可能是數代弟子都沒見過異化成功的馱碑龜便以為訊息有誤,免得以訛傳訛就沒有在典籍上記載。
當然了,這只是我的猜測,具體如何還要眾位自行尋找線索了。”
固深皺著眉頭說道:“你別避重就輕,趕緊說說梵文和虛空碑的事情吧!”
鳳溪看了他一眼:“正是因為這麼多年以來一直沒能成功異化出馱碑龜,虛空碑一直沒有被啟用,積年累月風吹日曬變得十分脆弱。
若是緩慢放出梵文,隨著時間推移也能重新變得穩固。
壞就壞在元智長老命人捉拿馱碑龜,它為了自保接連數次放出佛光之力,虛空碑的內部便出現了裂紋。
馱碑龜發現之後,就想著給梵文找個臨時的載體,當時的第一選擇便是元智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