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 world in which there is no place for me。”(現在我發現自己活在一個比死還要痛苦的世界;一個無我容身之處的世界。)
吳大少挑著眉,一掌拍下劉凌的鴨舌帽,目光憤憤的說:“劉凌,我已經忍你很久了。我最恨人在我面前拽英語了!”呃,要知道,英語曾經是少爺噩夢,多少個痛不欲生的日日夜夜呀,往事不堪回首啊不堪回首。
劉凌卻不同,他雖然好玩兒,但很有語言天賦,再加上他自身對國那些外亂七八糟的東西感興趣。當然這也和劉家的教育方式有關,說來丁博弈在初中的時候就能熟練使用日語和德語了。
劉凌捏著肉痛的鼻子,“喂喂喂,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未來大舅子,你怎麼可以這麼粗魯的對待你的大舅子我!”
吳大少輕哼一聲,“我媳婦兒跟你們家可沒什麼關係啊,少套近乎。”
劉凌悲催了,似乎這才意識到我媽和他爸已經離婚,這關係還真扯不上了。他側頭看我,“妹,我跟我爸沒關係,他離他的婚,不會影響我們的感情是?”
我斟酌了下,點頭。但是,如果他跟他爸沒關係,那跟我似乎就更沒關係了?
劉凌立刻喜逐顏開,朝吳大少咧開嘴,“嘿,我說是,周瑾是我妹。以後對大舅子我客氣點啊。”
吳大少一臉不屑,“媳婦兒,我跟你說過離這小子遠點了?”
我想了想,點頭,是說過。
吳大少囂張的瞄了劉凌一眼,那意思是“怎麼樣,你看我媳婦兒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劉凌有點兒受驚,“妹,你們家到底聽誰的?”
咱無辜的眨眨眼,想說咱的主權早被剝奪了的,不獻出主權會有人身危險的呀。
劉凌做出暈倒的樣子,語帶同情:“妹啊,咱別活得這麼窩囊啊。要不咱們換一個溫柔的?”
呃,咱閉了閉眼。如料想的一樣,被踩了底線的吳大少悍然發動了攻擊,某人的臉再次消失在雪白的帽蓋上……
我們到食坊的時候已經四點過了,客人很少。我走到櫃檯問李阿姨,我母親在哪兒。
李阿姨指著角落的那一桌,“老闆在和客人聊天呢。”
我看過去,只看到母親的背影,她對面的那個男人抬頭看到了我們,似乎是提醒了母親。母親轉過頭來看到我們,隨即走了過來,“回來啦?我還一位你們會多玩兒一會兒呢?餓了嗎?我現在去給你們做,想吃什麼?”
我攬過母親的肩,“劉凌一直嚷嚷著要吃您做的糖醋排骨呢。”
母親微笑的看了劉凌,“那好,我給你們做糖醋排骨。還想吃什麼?”
“媽,你不管做什麼都好吃!我都不知道點什麼好,隨便炒幾個菜就行。”吳大少顯然是在討好丈母孃。但是,那語氣特真誠,不得不讓人懷疑自己主觀判斷錯誤,咱坦誠正派的軍哥哥只是實事求是,率直可愛。
還是劉凌不為吳大少的煙霧彈所惑,撥開現象看到了本質,從鼻孔裡發出不屑的哼哼聲,然後對母親說:“阿姨,你看著辦,你做什麼我們都愛吃!”
呃,吳大少哼哼著,下面的群眾哼哼著,話說劉少這馬屁拍得也露骨……
我們幾個圍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我的位置正好對著角落的那個中年男人,他抬頭對我笑笑,有問好的意思。我仔細打量那人一番,身材似乎沒有走樣,高高瘦瘦,沒有啤酒肚。面板包養得很好,但那種歲月沉澱的滄桑感還是掩蓋不住,但也恰恰是那些皺紋讓那個人顯得從容、和藹。如果說劉志偉身上有種相貌堂堂的風流瀟灑,那麼這位則有種儒雅謙遜的風度。
晚上,我向母親提起那位客人的時候,母親只說是普通的熟客,很健談,他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