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司空詠夜的挑釁,男人並沒有生氣,而是輕輕的摸了摸他的頭,微笑道:“你真可愛,尤其是生氣的時候,像只小貓咪一樣惹人憐愛,怪不得炎琉那傢伙那麼喜歡你。”
司空詠夜頓時有種想要發飆的衝動,可是卻怎麼也發作不出來,也不敢表現出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哎……,司空詠夜頓時在內心長長嘆了口氣。
“其實,你不用這麼擔心的,炎琉他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
收回放在司空詠夜頭上的手,男人臉上的表情恢復了之前的淡漠,只是眼神之中卻有著濃得化不開的憂傷。
司空詠夜內心一緊,頓時感覺有些羞愧,自己和這樣一個人爭風吃醋,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呃,那你把我抓到這裡來,到底想幹什麼?”裝作不經意的撇開視線,司空詠夜開始轉移話題。
男人微微一笑:“沒什麼,只是想在臨死前見炎琉一面,這傢伙這些年一直故意躲著我不見,我才想出這樣的方法,想要讓他主動出現在這裡。”
司空詠夜頓時一驚:“最後一面?”
“是啊,最後一面。”男人淡淡的開口道,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再過半個月左右,我就要死了。”
“為什麼?”司空詠夜頓時有些懷疑,這人再厲害,也不能預測自己的生死吧。
“沒必要告訴你。”男人非常乾脆的回絕了他的問題。
“切!不說就不說,我還懶得知道呢。”司空詠夜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抱著雙臂,盤腿坐在原地,再也不去理他,典型的小孩生氣模樣。
男人頓時被他這副可愛的模樣逗笑了,伸出手再次去摸他的頭,卻被司空詠夜直接躲開了。
“哎,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悻悻的將手收回衣袖之中,男人微笑道:“這件事情,我只想要讓炎琉知道。”
司空詠夜頓時感覺無話可說。
男人話音一落,整個房間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只剩下噼裡啪啦的火把燃燒聲。
就這麼靜靜地僵持著,氣氛頓時變的有些尷尬。
可是他們誰也不想率先打破這沉悶的氣氛,司空詠夜坐在原地,低著頭若有所思,而男人則淡淡的坐回琴臺前,再度開始撫起琴來。
如流水般的音符從男人那如白蔥般修長的手指間飄出,衝散了整個房間裡的陰鬱氛圍,若不是整個房間那怪異的藍色火光,司空詠夜甚至都會以為自己正坐在一個高雅的地方,聽著一位極富技巧的樂師的演奏。
只是,這人的技巧實在是太好,宮裡的任何一個樂師和他比起來,充其量只能算是彈奏的比較順暢罷了。
徜徉在這動人音符的海洋之中,司空詠夜頓時明白了孔子那句著名的“三月不知肉味”的感覺。
這音樂實在是太蠱惑人了。
於是,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司空詠夜就這麼靜靜地看著男人彈奏音樂,而男人則是心無旁鶩的撫弄著自己的琴,絲毫沒有去注意一旁的司空詠夜。
氣氛頓時緩和起來,變得十分融洽。
而在他們一旁,那個有些傻傻的少年早已累得睡著過去了。
轟隆一聲巨響,原本緊閉的石門被瞬間劈開。
琴聲葛然而止,正在撫琴的男人抬起頭,淡淡的看向石門的方向。
司空詠夜則瞬間從半迷幻之中瞬間被拉回現實,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被緊緊擁入一個堅實的懷抱。
“詠夜!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擔心死父皇了!”
彷彿是害怕再度失去司空詠夜一般,司空炎琉抱著他的力道十分之大,勒的司空詠夜有些喘不過氣來。
“父皇,輕點,我快無法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