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越看越覺得這張臉和司空炎琉相像,那微挑的劍眉,那如墨玉般的黑瞳,以及那俊挺的鼻樑,除了一些細微的差別以外,幾乎是和司空炎琉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般。
司空詠夜內心頓時一驚,司空炎琉到底和這人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會長的這麼想?莫非……
腦子裡一個答案漸漸成形,司空詠夜後背頓時升起一個惡寒,在內心極力想要否認這個想法,卻無比悲哀的發現,他根本找不到更加合適的理由來解釋這件事情。
“其實,你沒必要這樣。”司空炎琉臉上的表情漸漸恢復冷淡,只是眼中那一絲痛苦卻無從掩飾:“我已經不想再提起當年的事情了,這麼多年來,我已經徹底淡忘了當年的事情了。”
“是麼?”對於司空炎琉的自欺欺人,男人表現得十分不以為然,毫不猶豫的戳穿了他的偽裝:“我不相信你能忘記當年的事情,因為我壓根就沒法忘記。”
司空炎琉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壓抑,語氣也變得尖銳起來:“別說了!我不想聽。”
轉過身,司空炎琉一把抱起怔怔發呆的司空詠夜,急急的向門外走去。
“站住,如果你不想司空詠夜因為渾身經脈全部斷裂而死的話。”
男人冰冷的聲音成功的阻止了他的腳步,轉過身,司空炎琉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危險起來,微微眯著眼,聲音頓時冷如堅冰:“你給詠夜下了毒?”
男人嘴角浮出一絲冷笑,絲毫沒有否認:“沒錯,不信你看看他的右手手腕。”
司空炎琉內心一驚,急忙抬起司空詠夜的右手一看,只見那右手手腕處正有一條淡黑色的線正順著他的手臂中心慢慢往上擴張。
“你用了什麼毒?”
用力的握住司空詠夜的手腕,司空炎琉表情有些陰狠的盯著微笑著的男人,手上卻暗中輸送內力想要壓制住司空詠夜體內的毒素的繼時擴張,可是卻徒勞無功,司空詠夜的身體就像一個無底洞一般,司空炎琉無論輸送多少內力,都會被他完全吞掉,起不了一點作用。
“蠱毒。”男人言簡意賅,從嘴裡輕輕吐出這兩個字。
司空炎琉臉色微變,強忍住一掌擊過去的衝動,冷聲道:“如果不想我殺你,就給詠夜解蠱!否則,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內心僅存的最後一點愧疚煙消雲散,司空炎琉的言語之間再也沒有之前的隱忍和顧忌,語氣十分兇狠。
對於司空炎琉的威脅,男人並不以為意,反而笑得更加燦爛:“你還是這麼冷酷無情啊。不過,這對我沒用,反正我就快死了,拉一個人一起去正挺不錯的,你說呢?”
男人臉上的笑容十分純良,就像一隻無害的綿羊,可是話語間的陰險毒辣卻讓在場所有人心驚!
沉默片刻,司空炎琉的語氣不得不軟了下來,有些試探性的開口問道:“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男人微笑:“沒什麼,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過一天,當做最後的紀念。”
還沒等他回答,一旁的司空詠夜立刻高聲否決道:“這不可能,父皇怎麼可以和你這種陰險狡詐的人在一起?”
知道自己被下毒以後,司空詠夜早就已經憋了一肚子的火,原本因為同情和憐惜而對男人生出的一絲好感頓時煙消雲散,只剩下濃濃的反感。此刻聽到他居然以自己為要挾脅迫司空炎琉和他在一起,司空詠夜更是氣得七竅生煙,雖然只是一天,但是司空詠夜卻依然還是無法忍受。
男人淡淡的瞟向司空詠夜,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寒意。
“是嗎?”男人嘴角浮出一絲冷笑,手指壓上琴絃:“可是,你還沒資格替炎琉做決定。”男人的語氣猛然變得兇狠,手指用力的滑過琴絃,奏出一串急促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