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災樂禍的從宏偉肅穆的大殿出來,扭頭看向旁邊臉色不好的季宸。
“季宸,這慧明大師算卦卜兇吉可是出了名的準。若不是本世子幫過他,他還不一定給你算呢!這老頭脾氣倔著呢!”
周傳翼不著痕跡的補刀。
“是嗎?”季宸看著紙上用硃砂寫的十二月三十,只覺的牙疼。
“是啊!”周傳翼拍著胸膛保證,“本世子堂堂秦王世子會做這些陰損事?”
他只不過跟慧明大師打招呼讓他在紙上挑日子最遠的那個。誰想慧明大師算過後卻是重新寫了十二月三十這個日子。先前他也以為他是故意幫他整季宸的,誰想那老頭似是看出他眼裡的懷疑,抖著白鬚氣勢凜然道:“老衲一生算卦無數,今日這施主拿來的生辰八字,老衲合過後,卻是這個日子最是大吉!”
手指的卻是他方才添上的十二月三十。
季宸其實只是覺的日子太久了,但想到那慧明大師的話,他心中的鬱郁又煙消雲散,只要他能與玉兒妹妹和和美美,兒孫滿堂便好,只晚一些日子成親而已。
周傳翼奇怪的看著方才還鬱悶的人怎麼突然之間又滿面春風了呢?他搖搖頭嚥下打趣的話,他還是不要再招惹他了,他不想日後被他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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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白鴻文看著手裡的紙,嘴角翹了翹,“這個日子不錯!我拿去給我娘看看!”
季宸就知道他會滿意。他回了季府,便去找龐氏討論聘禮的事兒。雖是明年十二月,但也是時候開始準備了。
秦氏聽說這日子是法國寺的慧明大師算的,更是喜得見牙不見眼,“慧明大師算的日子肯定是好日子!好,就定在這一日!”
玉兒的婚期定了,便該準備嫁妝了。還有長子的婚事。秦氏覺的她精力充沛,充滿了幹勁兒。唯獨沒想到的還有她自己也是明年三月的婚期。
秦氏擇了日子便找了官媒去裘府提親。兩家人都已是口頭說過了,親事很順利的定下來。
秦盛在六月底回京後聽罷,使人拉了好好幾車衣料子,古玩瓷器之類的東西去白家,說是他這當大舅的一番心意。
白鴻文心知這是大舅在幫襯他,他雖覺的有些充胖子,但看著秦盛眸子裡的希冀還是接受了他的好意。秦氏見了才鬆口氣,她還真怕長子拒絕。
白鴻文的好日子定在今年年底,臘月二十。
裘夫人一則覺的女兒年紀不小了,再則還考慮到明年白家還有兩樁喜事,雖是委屈了女兒,便想著在嫁妝上多補貼她一點兒。可眼看著日子一天一天近了,裘夫人心裡又不得勁兒了
誰想裘夢媛反過來勸她,“娘,我反正嫁的又不遠,到時我想您和爹了,便回來看你們。只是到時候您和爹別嫌我煩!”
裘夫人看著膩在自己懷裡撒嬌的女兒,心裡一閃柔軟。是呀,白家也在京城,到時想女兒了可以隨時見!
裘夫人舒心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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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大營
將士們迎著風沙操練了一日,都滿臉疲憊的往大營外的西邊走。那裡有一處小溪,雖是窄窄淺淺的一條,卻是這幾萬士兵們每日從操練場出來最嚮往的地方。
因人多水少,雷將軍便吩咐下去,每次五十人一組洗一刻鐘回來換另一組的人。若是有人違反規矩便軍法處置。
頭上的日頭越發大了,幾十個兵士走的更快了,方才剛洗過的身子不消一會兒又是一身臭汗。
“他孃的!這才六月這鬼天氣就這麼熱!”一個濃眉大眼的兵士探手胡亂抹了把臉上細細密密的汗珠子,忍不住抱怨。
“哎,大同,再忍這半年吧!將軍可是說了,明年咱們就可以班師回朝了!”另一個年紀稍大些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