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道:“也是剛剛才知道!”
白玉兒審視的看著他,似要找出他撒謊的痕跡,可惜只看到季宸一臉的淡容,眸子裡也似平靜無波的湖水,沒有半分漣漪。
白玉兒悻悻的收回視線,垂頭思索一番後決定今晚回去無論無何都要把季宸會犯病發蛇精的事兒告訴娘和大哥。
就在白玉兒暗暗計劃著如何說服秦氏他們時,就聽到秦氏驚喜交加的聲音傳來。
“玉兒”秦氏踉踉蹌蹌的跑過來,一把抱住她,輕輕的捶打了她後背幾下嗔怪道:“你這孩子,可嚇死娘了!”
原來秦氏他們只以為白玉兒和季薇被人流衝散了,並不知道被人挾持的事兒。而白鴻文和秦盛想的比秦氏多一些,就算被擠散也不會到這空曠之地,想想就覺得肯定有他們不知道的事兒發生,但兩人都沒告訴秦氏,怕她擔心。
白鴻文皺著眉眼睛往四周看了看,待看見他們身後竟有四個昏迷不醒的漢子時,心裡一顫,垂在身體兩旁的雙手忍不住緊緊攥住,壓下心裡的驚懼,詢問的朝季宸看過去。
季宸朝他微微點頭,白鴻文壓下衝到喉嚨眼兒的話,趁秦氏不注意走到季宸身邊,兩人一前一後腳步輕盈的往遠處走去。
秦盛也看到地上的幾人,他見秦氏只顧著和玉兒說話,想著這一時也不會有啥事兒,遂也悄悄跟上季宸和白鴻文他們。
季薇在一旁冷眼瞧著,她又不笨自然知道他們有話不方便當著秦嬸兒說,想想也知道是說今兒晚上的事兒。
她見季宸走遠後,緊繃的身子頓時一鬆,不由伸胳膊踢腿兒的活動起來。
這一個晚上季薇所經歷的事兒,除了剛開始她心裡有些懼怕外,現在再想想,竟讓她骨子隱隱有些興奮。
那廂季宸看著白鴻文問道:“你們白家是不是有什麼仇人或是得罪了什麼人?”
白鴻文疑惑的搖頭,他沒聽爹孃說過,遂扭頭看向秦盛。
秦盛凝眉想了片刻,才略顯遲疑道:“你爹為人豁達,朋友倒是很多。可仇人的話,我只聽他提過說和莊員外家因水的問題,有過爭執!可這麼多年過去,我想那莊員外估計早忘了你爹那茬子事兒了吧!”
白鴻文聽過後忍不住點點頭,疑惑的看向季宸道:“季大哥,那些人是被人僱來的?”
季宸點點頭,看著秦盛淡淡道:“那莊員外家平日裡還是注意些好!”
白鴻文字就是聰明人,稍微一想就明白各種原因,臉上不由露出憤憤的神情。
可想到他目前實力不夠,不得不扭頭看向秦盛,現在這情況也只能依靠人緣頗好的大舅了。
秦盛收到自家外甥的眼神,又聽季宸的一番話後,心思一轉就明白了季宸的意思,可謂十年報仇都不晚,更何況這才五年,而且富貴又不再了,只剩下孤兒寡母的。
秦盛越想越覺得是莊家做的,想著得盯緊莊家,富貴雖不再了,但有他秦盛在一日,就不能再由著他們欺負英子他們孃兒幾個。
三人又商量了會兒,最後決定便宜了那四人,就怕將他們送到官府後,他們胡亂攀扯說出不利白玉兒和季薇名聲的話來。
待事情都說完後三人才面色凝重的往秦氏他們那邊去。待走到她們身邊時,三人都心照不宣的斂了心思,臉上再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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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停在白家院子外,秦盛把馬拴在樹樁上後,白鴻文季宸先後下了馬車。
白鴻文開了院子門後,秦盛就急急往白家後院的茅廁而去,這一路可憋壞了他,要不是顧忌車裡坐著秦氏她們,而且他也不想當著秦氏的面那個啥,他早在路邊解決了。
白鴻文看著他急切的身影搖頭失笑,徑直走到堂屋把油燈點上,免得等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