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來,還是在房裡直剁腳,“稍微好了一點,人說杭州多美多美,俺叔不讓我過來我還搶著來呢,誰知道這麼冷,哎呀我下回再也不來了。”
我問道:“你叔叫你來啥事情啊?怎麼也沒個電話通知一聲啊。”
秦海婷解下自己的圍巾,從自己的皮包裡掏出一封東西來,說:“當然是正事,給,現金支票,那塊魚眼石的錢。”
我一聽果然是,接過來瞄了一眼,價錢不錯,當即放進口袋裡,說道:“那替我謝謝他。”
她又拿出一張請貼,遞給我:“我海叔後天也來杭州,參加一個古董鑑定會,他說讓你也去,有要緊事情和你談。”
我問道:“後天?我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啊,怎麼不在電話裡說,神神秘秘的?”其實我是不想去,古董鑑定,太無聊的事情,對行內人來說,說是一幫老頭子在那裡聊天,其實哪有這麼多典故,是真是假,幾秒鐘就看出來了。
秦海婷湊到我的耳朵邊上,小聲說道:“俺叔說,和那條青銅魚有關係,不去自己後悔。”
第二章 二零零七年第一炮
我和海叔的關係還沒有好到無話不談,平時也就是一些生意上的溝通,熟絡之後我叫他聲叔給他面子,他突然要和我套近乎,我感覺到有一些奇怪。不過小姑娘在我不好表現出來。隨口答應了一聲,問她:“怎麼說?他查到什麼訊息了?”
秦海婷壞壞的一笑,“俺叔說,到時候再告訴你,俺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情,你別打聽咧。”
我心裡暗罵了一聲,這個老奸商,估計是又想來敲我的竹槓了。
第三天老海果然到了,我把他從火車站接出來,帶他上高架去預定的酒店,在車上我就問他,到底聽來了什麼訊息,要是蒙我,我可不饒他。
老海冷的直髮抖,說道:“強龍不壓地頭蛇,都到你的地盤了,我怎麼敢蒙您呢,不過咱們別在這兒說,我都快凍死了。”
我給他帶到酒店裡,放下東西,去飯堂裡找了個包廂。燙了壺酒,幾杯下肚,總算緩過氣來。
我看他酒勁一直到脖子,知道差不多了,問他:“行了,你喝也喝了,吃也吃了,該說了吧,到底查到什麼了?”
他眨巴眨巴嘴巴,嘿嘿一笑,從包裡拿出一疊紙,往桌子上一拍,“看這個。”
我拿起來一看。是一份泛黃的舊報紙,看日期是一九七四年的,他圈出了一條新聞,有一張大好的黑白照片。雖然不是很清晰,但我還是認了出來,照片拍的,是一條蛇眉銅魚,邊上還有很多小件文物,像佛珠一類的東西。
不過這條魚的樣子和我手裡的和三叔手裡的那一條都不一樣。海底墓裡墓道雕像額頭上有三條魚的浮雕,這一條應該就是最上面的那一條。這樣一來,可以說三條魚都現世了。我問老海:“你怎麼找這報紙的?後面有什麼隱情不?”
老海道:“我最近在幫一個大老闆搗鼓舊報紙,你知道,有錢人收集啥的都有,你看,這是七四年的廣西文化晚報。他要我一月到十二月都給他找到,我找了兩個月才湊齊,這幾天要交貨了,在核對呢,一看,正巧給我看到了這條新聞。您說巧不巧?這份報紙就七四年出了一年,七五年就關門了,世面上難找啊。算您運氣不錯,我眼睛再快點就沒了。”
我的眼睛向下瞄去,照片下有三百字左右的新聞,說這條魚是在廣西一座佛廟塔基裡發現的。塔因為年代久遠,自然坍塌了,清理廢墟的時候挖出了地宮。裡面有一些已經泡爛的經書和寶函,其中一隻寶函裡就放了這條魚。專家推測是北宋後期僧人的遺物。
北宋?我點起一隻煙,靠到椅背上,心裡犯起嘀咕來,這種蛇眉銅魚,第一條魚,出現在戰國後期的諸侯墓裡;第二條魚在元末明初的海底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