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嗎?”盛夏看向盛天佑問道。
“是不是上我們家來的都不知道。”盛天佑說道,他也不知道該迎接,還是不該迎接。
“村裡還有別家在辦喪事嗎?”盛夏又問道。
“沒有。”盛爸回答道,隨即對盛天佑說道:“天佑,不管是不是,你先出去迎接,迎錯了也不丟臉,萬一是,我們失了禮數會得罪人的。”
盛天佑起身,走出去迎接,見盛天佑去迎接,負責點鞭炮的人為難了,人家吹的是嗩吶,他們用鞭炮聲迎接嗎?
“老盛,要點炮?”負責點鞭炮的人問向盛爸。
“不點。”盛爸回答道,是不是到他們這裡來的都不知道。
“為什麼不點?點。”說話的人是盛媽的母親,老人家白髮人送黑髮人,昨天收到女兒的死訊,傷心過度的她暈倒了,得知女兒得了絕症,她幾乎哭瞎了雙眼,還沒接受女兒得絕症的現實,噩耗又傳來,她的女兒出車禍了。
兒子兒媳擔心她出事,不讓她來,她怎麼能不來,昨天來到盛家,趴在女兒的棺材上哭暈了好幾次,眼淚流乾了,現在都流不出眼淚了。
昨天一早,盛媽就死了,她的家人悲痛欲絕,嚎啕大哭,情緒稍微平靜後,盛天佑才打電話通知的盛夏。
如果昨晚盛夏能趕到,也能看到嚎啕大哭的場面,經過一晚的沉澱,大家都沒有那麼激動了,傷心依舊傷心,卻沒有嚎啕大哭了。
“老盛。”負責點鞭炮的人看向盛爸。
“聽我丈母孃的。”盛爸說道。
霹靂拍啦的鞭炮聲響起,老人家滿意了,盛媽的強勢也是老人家教育出來的。
盛天佑走出院子,看著嗩吶隊中那抹熟悉的身影,目光閃了閃,懷疑自己眼花,看錯了,猛眨了幾下眼睛,確定沒有眼花,朝嗩吶隊飛奔而去。“姐夫,姐,是姐夫。”
盛天佑的聲音被鞭炮聲掩蓋,盛夏根本沒聽到盛天佑的聲音。
“姐夫。”盛天佑有些激動,說真的,他從來沒有想過姐夫會來,媽對姐不好,她們之間沒有感情,媽死了,姐不回來,他也不會怪她,打電話通知姐時,他猶豫了很久,還是爸鼓勵他打,姐回不回來是一回事,他打不打又是另外一回事。
看到姐回來,他很高興,見她是獨自回來,他就知道姐夫不會陪著姐回來,有小小的失落,現在看到姐夫來了,以這種方式出現,太讓他意外震驚了。
“節哀。”顏楚將欲朝他跪下的盛天佑扶起,盛天佑見顏楚提著一個黑色的包,從他手中接過,還挺沉的,裝的什麼呀?
“姐夫,你怎麼不是跟我姐一起回來?”盛天佑好奇的問道。
“我在手術室,你姐沒等我。”顏楚聲音一貫的清冷,並沒有什麼情緒起伏,眸中卻跳躍著一股火焰。
“啊!”盛天佑啊了一聲,摸了摸鼻子,說道:“應該……我姐應該是太擔心我了,才著急著趕回來。”
盛天佑帶著顏楚進院子,院子裡圍著的村民們紛紛讓開,讓嗩吶隊進來。
盛夏一見是顏楚,驚訝之餘是複雜的情緒。
“小楚。”盛爸也是一臉震驚之色。
“真是你們家的親戚?”大舅哥問向盛爸。
“我們家盛夏的老公。”盛爸回答道。
“盛夏的老公?”大舅哥挑了挑眉,看向盛夏。“你真的結婚了?”
“嗯。”盛夏對盛媽這個哥哥沒什麼好感,準確的說,她對盛媽的孃家人都沒好感,礙於盛爸在場,這又是盛媽的靈堂,盛夏敷衍的嗯了一聲。
得知是盛夏的老公來了,劉浩澤心裡溢滿苦澀。
“姐,姐夫來了。”盛天佑大聲喊道。
聽盛天佑叫顏楚姐夫,村民們開始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