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顏楚回答。
顏楚所謂的兄弟,是有血緣關係的堂兄弟,盛夏卻理解成了朋友之間的稱兄道弟,倆人同名同姓,相識後深交成為兄弟也是一種上天恩賜的緣分。
“你要不要考慮搬出去住?”盛夏試探性的問,他們既然是兄弟,感情肯定比她這個相親就領證的名義妻子更深厚。
人家又是先住進來,她後住進來,憑著一張結婚證攆人,先別說能不能把人攆走,這事做起來也不地道。
“憑什麼?”顏楚冷笑一聲,這是他的房子,她一個借住的,還想鳩佔鵲巢。
“憑你有錢。”盛夏理所當然的道。
顏楚被她理所當然的理由氣笑了,冷冷的起身朝冰箱走去,他要喝口水壓制住心中的怒火。
盛夏也起身,跟在他身後勸說:“你有錢,你們顏家有錢有勢,大別墅住著多愜意,這是老小區,除了交通便攜,環境設施都陳舊,你就不要跟我搶……”
“你再多說一句,立刻馬上給我滾出去。”顏楚冷著臉,咬牙壓抑住要掐死眼前人的衝動,她滔滔不絕勸說的話,他可是領教過。
盛夏識趣的閉嘴了,這不是醫院,更不是公共場合,惹火了他,萬一他把她給滅了,他是醫生,尤其是骨科醫生,剔骨分屍熟練著。
盛夏退後幾步,與顏楚保持她以為安全的距離,她還年輕,可不想死,他的態度,她已經知曉了,說服不了他搬家,那麼,只能她搬走。
今天太晚了,盛夏決定先住一晚。
走到她的房間門口,盛夏又忍不住問道:“顏醫生,你真不考慮搬……”
顏楚直接將手中的瓶裝水朝盛夏砸去,盛夏眼明手快關門。
砰的一聲,瓶裝水砸中門。
顏楚氣極,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顏梵的號碼,關機。
“居然關機。”顏楚陰冷的眼神有些駭人。
顏楚深呼吸著,將暴躁的情緒調整好,他是顏家孫子輩中最沉穩冷靜的,情緒控制得很好,自從遇到了盛夏,她就有辦法讓他失控。
回到房間,見床單上的水漬,還有盛夏沒有還回來的被子,顏楚差點又失控了。
咬著牙忍了,顏楚默默的從櫃子裡拿出新床單換上,被子他也不要了,又拿出新棉被套上被套,連同枕套也換了,看著煥然一新的床單和被子,顏楚這才消氣。
拿著換下來的床單,丟進洗衣機裡洗。
顏楚回到臥室,拿起浴袍,想到盛夏的存在,將浴袍換成睡衣。
衛生間裡,顏楚站在洗漱臺前,冷眼盯著洗漱臺上多出的漱口杯和牙刷,而他漱口杯裡的牙刷,不翼而飛。
顏楚忍不住的再次火冒三丈,咬牙切齒的吼。“盛夏。”
鳩佔鵲巢,她從搬進來開始就想著要將他攆出去。
這是他的房子,她一個借住的,憑什麼呢?誰給她的自信啊?
如果不是知道她找他精捐是幫她表姐的忙,他會懷疑,她搬來跟他同住是為了近水樓臺不安好心。
不管是近水樓臺,還是鳩佔鵲巢,她都別想得逞。
盛夏在房間裡聽見他叫自己的名字,咬牙切齒透露出他暴怒的情緒,這樣的他,她敢出去檢視嗎?她才不想英年早世。
盛夏搬進來的第一夜,倆人都沒睡好。
衛生間只有一個,半夜時盛夏就想上廁所,擔心顏楚磨刀霍霍在門口守著,她沒敢去衛生間,憋了半夜,實在是憋不住了,沒死在顏楚手上,被尿給憋死,這也太丟臉了。
盛夏起身,開門小心翼翼的探出頭,沒見顏楚的身影,盛夏鬆了口氣,朝衛生間跑去。
開啟衛生間門的瞬間,盛夏就石化了,她看到了什麼?顏楚在尿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