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一句話也不敢說,看著明繡淡淡的樣子,仲尤兩位嬤嬤不敢再去叫旁人,見了明繡與往常不同的另一面,兩人心裡完全歇了有些自大的心思,拿了帕子將地上冬雪之前弄出來的痕跡又擦了去,這才恭順的站在明繡身後。
這件事其實還有想不通之處,但是捉賊拿髒,捉姦拿雙,明繡心裡就算知道這事兒有春雨的影子,可是人家又沒出面,就算有什麼壞心思,可她這時只能借冬雪敲打她,看她自己能不能明白,不然到最後,也別怪她心狠了,畢竟老公只有一個,又有那麼多女人惦記,自己如果再像以前般渾然不放在心上,怕是哪一天就會被人挖了牆角。
回來這麼久,又處理了一樁事情,明繡臉上也露出疲態,那邊已經有人去吩咐了廚房讓人送些熱水以及飯菜過來,其實明繡同周臨淵離府這事兒雖然說已經讓大家都別往外傳,可是要想真瞞得緊緊的不漏一絲風聲也不可能,大家也都只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就是明知道這事兒,也不可能大聲嚷嚷出來。
熱水很快有人送了過來,秋霜等明繡身邊的大丫頭今日都落了馬,她身邊也少了幾個人侍候,唯有一些以前才提上來的丫環,可是明繡對她們並不太熟,這些日子離府也將她們打發走開了,一時間身邊只有仲尤兩個嬤嬤侍候著,元本正要退出去間,明繡想了想,仍舊是將他叫住,吩咐道:
“秋霜等人挨板子,你去讓府裡一些人過去看著,以後不聽話的奴才以及擅自作主的,就照這麼個規矩辦。”元本心裡一秉,答應了一聲,又恭敬的退了出去。
匆匆泡了個熱水澡,又隨意吃了些東西,明繡這才覺得眼皮兒直打架,屋裡仲尤兩個嬤嬤已經收拾好了床鋪,牆角的幾個冰桶也重新換過了,冰涼舒適,她躺上床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感覺到自己身邊挨著一具溫熱結實的熟悉身體,她下意識的靠了過去,半睡半醒的問道:
“你怎麼過來了?”
周臨淵摸摸她腦袋,看她睡得跟小貓似的,表情天真而又無辜,可愛得令人打從心裡泛起溫柔來:“今日的事情,要不要我替你出氣?”
明繡在他懷裡拱了拱,披散下來的滿頭長絲鋪得滿床都是,遮住了她睡得紅撲撲的小臉,只剩一個黑色的小腦袋搖了搖,有些模糊不清的聲音從周臨淵胸前傳了出來:
“這事兒我已經處罰了,也不想再追究。”只是想起周臨淵還什麼都沒做,就已經夠招蜂引蝶了,如果他平日不是冷著一張臉,而是見誰都如沐春風的話,怕是她現在更焦頭爛額,雖然知道這事兒不是他的錯,不過明繡心裡也有些吃醋,忍不住咬了他一口:
“就你最招桃花”這話輕軟柔悶,就像一片羽毛拂在了周臨淵心裡,第一次看見明繡這麼撒嬌可愛的樣子,他忍不住低笑了幾聲,又伸手摸了摸她背脊,只是從今日這事兒,他又好似從裡頭聞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兒,好似不止春雨的事情這麼簡單,但一時間他還沒能找到其中的連線點,只是想起有人打著自己主意,他卻是眼神冷厲了起來。
夫妻兩人躺在床上綿了一會兒,輕聲說著話,外頭仲尤兩人守了半天,不敢再像以前一樣偷懶耍滑,老老實實的站了半晌,以前幹慣的工作,經過這麼幾個月的好日子,才發現有些做不慣了,腿腳僵硬得不行,兩人這才發覺出自己之前的日子有多麼好過,而自己兩人行事也確實過份了,因此更是打起了精神守著。
明繡睡在周臨淵臂彎裡頭,滿呼吸都是他的清淡青草味兒,就好似身邊滿滿都是陽光般,說了會兒話她才明白,自己今日下午處罰奴婢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太子府,許多下人都知道太子妃不是一個好呼弄的主子,至少起到了一個震懾的作用,而原本管事的王婆子被卸了權,元祿已經另外安排了人頂上了,她心裡一陣溫柔,知道這是周臨淵在替她善後了,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