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輕蔑笑意的汪庚舉,心中的恨意促使著他猛地衝出了包圍圈,直接向汪庚舉衝去。
汪庚舉大驚失色,絲毫沒有想到黑子竟然能夠穿過這幾個訓練有素的保鏢的包圍圈。曹黎的兩個保鏢不說,單說自己的這五個保鏢可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保鏢。難道竟然連黑子這樣的一個普通老百姓也搞不定嗎?
不等汪庚舉想好,黑子的身子已經撲到了汪庚舉的身邊。就像拼命一樣,黑子猛地用頭撞擊在汪庚舉的腹部。汪庚舉頓時感到腹部一陣劇痛,肚子裡如同翻江倒海一樣,剛剛喝到肚子裡的美酒還沒來得及消化就被黑子給撞了出來。骯髒的酒水從汪庚舉的嘴中噴出,汪庚舉頓時覺得嘴裡一片古怪的臭味,汪庚舉已經被黑子撞得坐在了地上。
憤怒從心中升起,這個皮黑竟然膽敢攻擊自己?自從父親做了天朝的總統,有哪個不長眼睛的傢伙敢動自己的一根毫毛?汪庚舉發出一聲慘叫,然後大吼道:“你們他媽的都是死人嗎?都他媽的給我過來!”
黑子身後的幾個保鏢本來也在追趕著黑子,看到汪庚舉被撞倒,頓時都一陣心寒。這個汪庚舉平時仰仗著自己父親的勢力作威作福,現在竟然被人打了,回去之後自己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保鏢們拼命的追到了發狂的黑子。一頓雨點一樣的拳腳頓時籠罩住了黑子的身形。黑子此刻也已經精疲力盡了,幾次爆發式的衝擊耗費了他大部分的體力。而那些大漢們人多勢眾,體力和作戰經驗都極其豐富,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黑子的身上已經捱了無數的拳頭和腳印。
汪庚舉被氣的雙目通紅,連滾帶爬的來到了剛才權保成把槍踢到下面去的沙發。費了好大的勁才將手槍從沙發下掏了出來。想不到這麼多人對付一個年輕人竟然還要用這樣的傢伙!汪庚舉的眼中射出了刻骨的仇恨,拎著槍守在了戰圈外。
黑子終於忍受不住,在被圍攻的人不知道踢了多少腳、捱了多少拳之後,黑子身子一軟癱倒在地上。那幾個保鏢猶不解恨,憤憤的踹了黑子幾腳,其中兩個保鏢上前將黑子從地上拖了起來,一左一右將黑子鉗制住。
汪庚舉嘿嘿冷笑著向黑子走近,手裡拎著手槍。冰冷的殺氣從汪庚舉的眼神中散發出來。他要殺了黑子!殺了這個不知好歹的蠢貨!在自己的地盤上被黑子攻擊簡直是奇恥大辱,反正在這裡做掉一個人根本不會有人知道,何況就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敬酒不吃你吃罰酒!我看你真的是不想活了啊!” 汪庚舉面容猙獰的道。此刻他已經完全將黑子當成了一個死物。待會兒槍聲一響,讓手下將這混蛋的屍體拖出去掩埋掉也就算了。
烏黑的槍管直接頂在了黑子的太陽穴上,汪庚舉的手指甚至已經扣在了扳機上。
倩倩和溫開欣同時悲呼一聲,紛紛向要衝到黑子的身旁。但是立刻有兩個保鏢將她們兩個攔住,任憑倩倩如何廝打啃咬,溫開欣如何悲聲勸阻也無法越雷池一步。
黑子靜靜的看著幾乎失控的汪庚舉,嘴角始終噙著一絲笑容,似乎在嘲笑汪庚舉的不理智。出乎自己意料的,在死亡的面前,黑子竟然絲毫不會覺得害怕。甚至讓他想起了當年在黑洞中的六年歲月,在那樣的環境中生存下來之後,似乎對生和死的概念有了質的昇華。生是什麼?死又是什麼?生的人誰又知道死的人是否有其他的存在方式。
汪庚舉被黑子淡定自若的表情激怒了。在他的想法中,黑子此刻應該匍匐在地上向自己苦苦的哀求,哀求讓自己饒他一條性命。但是現在彷彿相反,自己倒反而如同屈居在黑子高大的身影下,始終需要抬頭看著他。
“我讓你看!你他媽的去死吧!” 汪庚舉瘋狂的大聲喊道。
在這一剎那,黑子似乎看到了身子周圍的事物都在瘋狂的旋轉著,天地開始顛倒,黑白開始模糊,世界